身材本就高大的陆谦此时拎着文鸯脖颈便如拎只秃鸡在手相仿,这全依仗他幼时没日没夜的淬体勤修所致。
反观此时的文鸯,手脚乱颤之下满面早已成酱紫之色,不远处仅存的四名修士护卫不敢近身,只知叫嚷着“还不放下他家小少爷”,却无一人胆敢近前。
陆谦眼中寒芒大盛,飞起一脚正踢在文鸯胯下,将其踹出一丈有余,自己则太平法诀顿起直扑四卫,只几息之间便已九道太平诀灵力祭出,其中两命护卫顿时击飞,口喷鲜血栽在文鸯近前。
而另修士眼见陆谦凶悍、竟吓得自顾自的撇下手中法器转身便已遁走,看那逃遁之快,便是陆谦脚下的踏云靴怕是也难有这逃命的迅捷。
此时的陆谦周身血污,连遮面黑幔之上亦不停向下淌着所沾他人血迹,俨然一个弑杀魔头般踩着血脚印走向不远处的文鸯。
“大...大胆狗贼,你敢对我无礼?”刚缓了几口气的文鸯此时正捂着命处在地翻滚,可眼见魔头临前,竟似忘了疼痛般惊颤叫道。
“你有胆子再把狗贼二字说上一遍吗?”陆谦缓缓俯下身子,地上的一根树杈被他剑在手中,坨坨血色污秽粘连其上,转瞬便已被陆谦指在文鸯眼窝之处。
这锦服公子哥终日里锦衣玉食,哪里见过如此凶煞,此前的心气早已被陆谦气势所慑,眼见那枝杈随时都要戳进眼珠里,竟吓得腿间一股暖流,失溺了出来。
陆谦却是鄙夷一笑:“周耿身在何处?”
文鸯双眼已成斗鸡之势,紧盯着那根随时会戳进眼眶的木枝,哭腔道:“我命人擒了他。”
陆谦冷笑再道:“家中女眷曾受你欺辱,便挖了你一双眼睛以偿此怨吧!”
锦衣华少见他冷笑中尽是无情寒意,年纪虽轻却实比那狰狞恶魔还令人恐惧,终是崩溃嚎哭道:“我再也不敢去你家了,求你饶了我!”
陆谦却是长啸一声,木枝斜斜向上转眼便要落下,却听身后一声娇喝传至耳房,这鸯少爷自以为这声音乃是眼珠破裂之声,一惊之下竟昏死了过去,头颅整侧偏在自己溜出的縗尿之中。
陆谦已觉身后灵力将至,陡然返身间玄木杖灵力已成。
“砰”
一触之下陆谦这才看清,偷袭之人正是此前文家主楼内所见的那位文鸳姑娘。
“鸳姑娘在这场埋伏中也有份吗?”陆谦冷眼看她问道。
文鸳看了看满头污秽的乃兄文鸯便早气得俏脸凝红,狠咬贝齿道:“你伤我兄长,我杀了你!”言罢,一卷赤红朱绫腾空而起,如大江大河般滔滔不绝的向齐齐陆谦攻来。
陆谦所见此女仙法法诀远比刚刚诸多修者中的大多数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修为尚在炼气期故而只空有架子却无实在,遂也不便施展全力,只且战且退的向主厅方向挪去。
而文鸳却见自己久久不能得手,姑娘又气又急却力不从心,未等陆谦施为自己却先乱了娇息,连续三道赤红朱绫急攻之下反而脚下一绊,一个跟头便由半空中头朝下的栽向地面。
本欲将她引到正厅遇得文家之人便算解脱的陆谦见状却是一惊,电光火石之间如若此姑娘无力自救,这一坠之下天灵触地、怕是连这条香命都未必保得住。
心念如此,遁甲术急动之下身形犹如万近铅坠般猛然冲下,玄木杖轻戳在姑娘腰间,力道之轻却只是一点,文鸯之身旋即空中翻转几圈,这才单手撑地的摔落花间。
可陆谦哪知,就在他稍松口气的一瞬间,只见文鸳身下那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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