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何要追杀你们?”
女子将眼泪擦干,平复一下情绪,微微摇头道:
“不清楚,没有得罪过这号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应该是想杀人夺宝。”
‘不是寻仇,下手这么重,应该也不为劫色,特殊癖好除外。听你这意思你身上有重宝?’
具体有何宝物,江杨也没有敢问,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节哀!追杀你的人有没有可能还会追上你,万一他找来了,你有办法对付他嘛?”
林苡慕微微摇头,底气全无:“没有,他要是追过来,我们两个必死无疑。我现在只恢复了一击之力。”
命啊、这都是命。人不找事,事自个找上门来。
江杨好想仰天长啸几嗓子。
“要不偷偷跑?完全没有可能,那头笨驴完全不走啊。
要不把驴丢下?荒郊野岭,那不等于反向把自己丢下。
要不把这女的杀了?无冤无仇的,没有杀她理由,就算动手,她伤势已经恢复不少,已经打不过了。
......”
江杨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发现只有一起同行才是可行之举。
江杨从火堆里抽出三根烧着的木条,朝着来的方向拜了拜,祈求平安顺遂,追兵不来。
江杨只感觉自己是一条已经上钩的鱼,被钓了,都被吊成翘嘴了还不自知,有成为咸鱼的可能。
现在已经和这女人结伴了,等于就是上船了,一荣不一定荣,但一陨肯定皆陨。
初入练气,跟练气圆满巅峰,鸡蛋和石头的区别,江杨没有信心将那人困住,但还是询问道:“林道友,若我有办法困住那人,你能一击重创他嘛?”
女子微微颔首,眼神坚定道:“能杀了他。”
‘还有一分胜算,居然有点开心。’
江杨叮嘱道:“那我们现在只能期望那人不要追来了,若是追来,你且听我指示行动,我会设法将其困住,你先好好养伤修整,以备不时之需。”
林苡慕一脸惊讶,并不相信,碍于现状,只能半信半疑。
江杨稍作思虑,追问道:“你实话告诉我,除了昨晚说的那个仇家,还有没有别的仇家?”
林苡慕略作沉吟,微微摇头道:“没有,本人并没有招惹过任何仇家,也不知道为何会有人找来。”
江杨暗自摇头,只能自求多福了。
江杨又往柴堆里添上了一些柴火,然后起身用石桌将洞口封住,以防有野兽闯进山洞。
一夜相安无事,只有一小插曲,烧着的火堆发出“嘣”的一声响,惊的两人瞬间结束了入定修炼状态,见无事,才相对一视,然后无言,接着修炼。
二人虽是入定状态,不过都留意着周边,也互相留意着对方。
次日一早,江杨来到溪边,稍作洗漱,吃了点干粮,打算继续赶路。
“抹些草木灰吧,这样就没人认识你了。”江杨建议道。
本是荒郊野岭,难得遇上一两号人,完全没有必要将脸抹黑。
江杨气不打一处来,只有找林苡慕这个拖油瓶出气,恶作剧一番。
没成想,林以慕非但不介意,抓起草木灰就往脸上抹,抹完,还询问江杨是否抹好。
江杨只好建议她再抹了两会。
江杨暗自偷笑,骑着阿毛,悠哉游哉的上路了,林苡慕则是步行跟在身后。
江杨也没辙,阿毛乐意跟着林苡慕,故意行走的很慢,加上林苡慕有伤在身,只能走走停停。
“休息会吧?”林苡慕建议道。
阿毛停下,江杨只好下驴休息。
“林姑娘,你的代步工具呢?”
“之前有头红隼,为了躲避追赶,我和它分开行动,最后我与它断了联系,应该是牺牲了。”林苡慕伤心的说道。
‘好想笑啊,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还有一两天路程,就到下一城镇了,把毛驴换成一匹好马,一别两宽。
江杨暗自合计着。
稍作休憩,重新出发。
江杨骑驴,可无论江杨如何使劲,就是上不了驴背。
更可气的是,阿毛走到了林苡慕身边,示意林苡慕骑上驴背。林苡慕没有客气,轻轻松松就上了驴背。
“牛道友,它好像对你有些意见。”林苡慕似有意一般,说道,但声音依旧清冷。
江杨脸上一顿青红白绿紫,驴肉、驴肉一定得吃驴肉。
半日步行,已至黄昏,虽有修为在身,江杨仍感觉到腿脚酸软乏力。
不知道为何,今日阿毛,特别乖巧、温顺,甚至都没‘呃哦’过一嗓子。
以至于江杨看到驴的各个部位,能分别想出好几道菜来。
路途中,江杨遇上了不少可食用野果,顺手摘了些熟果,之后又遇上两只锦鸡,轻松将它们逮住。这样一来,晚上伙食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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