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庆祺想打个招呼走人,老鬼子觉得是不给他面子,恼怒起来。
他让翻译官告诉孔庆祺,想走可以,但是在场的人要每人替他敬孔庆祺三杯酒,代他表示感谢,孔庆祺必须把酒喝了才能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喝也不行了,孔庆祺只能答应。
老鬼子让人换杯,拿上来的是一两装的大酒杯,一共三十六个,六个一排,在桌子上摆开。
在座的除了老鬼子,是是十二个人,一人敬孔庆祺三杯,正好是三十六杯。
上的酒是山西老白汾,这酒62度,极为醇烈,不是谁都能喝下去的。
孔庆祺只提了一个要求,他指着桌上的一盘扒肉条说:“能不能让他就着这盘扒肉条喝酒,如果不行那他就干喝。”
翻译官把孔庆祺的话翻给了老鬼子,老鬼子同意了。
孔庆祺连干三杯吃一片扒肉条,连干三杯吃一片扒肉条,他一口气吃了十二片扒肉条、干了三十六杯老白汾,神志清醒地退席告辞回了住所。
第二天早上七点,亲自出来卸下门板,照常开门营业,没有一点宿醉的样子。
这事传开了之后,连当时在场的伪军都佩服起孔大夫的酒量和豪气,找着由头来镶牙馆盘桓,跟孔庆祺较量了几次酒量,发现没有一个人能喝过他,服了气的同时,也和孔庆祺成了朋友。
1942年七月里的一天傍晚,很长时间没有来找孔庆祺的赵先生,带着一个中等身材,穿灰色长衫、戴一顶青呢子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的的中年男子来了孔庆祺的镶牙馆。
当时下着小雨天色阴暗,赵先生和他带来的那个人都打着雨伞,孔庆祺也没有太注意那个人相貌。
赵先生脸色很焦急,他对孔庆祺说,这个人是他的表哥,刚才家里来人传信儿,表哥的父亲过世了。
表哥是家中长子,这事儿必须他回去操持,但是过了晚上八点就开始宵禁,现在已经七点五十,来不及出城了。
历来人死为大,咱们山西这地方又注重这些风俗礼仪,表哥要是在城里耽误一晚上明天回家,那家中的长辈亲朋是要怪罪他的。
孔庆祺问赵先生,想让他帮着做点什么?
赵先生讲,把守太原城南关城门的伪军小队长你不是相熟嘛,看看能不能找他通融一下,把他这个表哥放出城去,让他回家奔丧。
孔庆祺发了愁,守南关城门的伪军小队长他是认识,可是要找他放人出城,那可不是上嘴唇儿一碰下嘴唇儿的事儿,那得拿钱说话呀。
他和赵先生一说自己的顾虑,赵先生早有准备,拿出二十块银元交给了孔庆祺,他对孔庆祺说:“表哥家里是做生意的,钱不是问题,你看够不够,不够就再添点儿。”
二十块袁大头不是个小数了,就是开关一下城门的事儿,孔庆祺答应赵先生,打了一把雨伞就跟着赵先生带着他表哥去了南关。
快到城门口时,赵先生表示他就不跟着去了,伪军小队长不认识他,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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