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爱竹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家里,有个二十多岁穿军装的青年军人跟院儿里邻居在守着她。
那个军人告诉她,孔庆祺的问题还需要进一步落实,因此今天没有被枪毙,让她不要再去到处乱找人,就在家里等消息吧。
说完他就走了,谈爱竹都没来得及问他是谁,是哪个部门的。
邻居们告诉她,别看他年轻岁数小,公安局的几个头头都是陪着他来的,被他很不客气的赶走了,这个人来头很大,你就等好消息吧。
人家说了不让她再去到处申诉,谈爱竹也就不敢再去了,在家里带着幼小的孔艳艳艰难度日,等着孔庆祺的消息。
大概过了有小半年,一天中午十二点多了,谈爱竹正在家里收拾浆洗好的衣物,准备给人家送去。
她辞了工作没有了经济来源,靠着邻居们接济过活。
谈爱竹不愿白受人家的恩惠,就给人家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来回报大家。
门一开谈爱竹往门口一看,是孔庆祺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破旧的补丁衣服,脸色清白剃着光头,努力地挤出个笑模样望着自己。
谈爱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再看,千真万确是他回来了,幸福和激动一起袭来,她有晕过去了。
一对患难夫妻团聚,互诉衷肠后谈爱竹问起孔庆祺,你是怎么让放回来的,孔庆祺给她讲了自己死里逃生的奇遇。
那天在拘留所和谈爱竹见面后,孔庆祺心里也没什么牵挂之事了,被押回监舍后等死。
他多次向审讯他的公安人员讲,自己不是特务,他和那个李掌柜只是泛泛之交,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张军的父亲张进山,当年就是参与审讯的人员之一,他也觉得孔庆祺是特务这件事有些牵强,但这是兰州那面传递过来情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兰州那边反馈过来的情况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他们破获了一个特务组织,这个特务组织的头目供述,他是在兰州解放前夕,被上级派到这里接替离任的原负责人的。
他也没见过原来的负责人,只知道他姓李,在兰州城里开了间杂货铺,他只需要去杂货铺找到现在看铺子的人,拿着一个钢笔帽去与那个手上钢笔对上,他就会交给他一封信件。
那封信看上去是普通的书信,其实是一封用密写水写的潜伏人员联络名单,取到信之后过一段时间,找个机会把交给他信件的那个人解决了,以免出什么问题。
这些都是他的上级交代的,按规矩不该问的不能问,他就没有再打听别的,记清楚了自己的任务和与交给他信件的怎么接头后来了兰州,按照上级交代的方式,找到了那家杂货店,见到了看店的人,顺利的从他手里拿到了那封信。
按照上级的指示,过段时间后要把交给他信的人处理掉,他就套了这个人的话,知道他是个牙医,名字叫孔庆祺,在兰州城里有一些名气。
暗地里跟踪确定了孔庆祺家的住址,他决定过一段时间就动手除掉他。
潜伏工作费心费力,他把这件事忽略了,等想起来去找孔庆祺时,早已人去楼空不知所踪了。
这个特务头目为了活命,交代了不少东西,进过核实都查证属实。
经过调查孔庆祺已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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