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天神情恍惚地进了里屋,合衣倒在了炕上,炕上留有余温,妈妈刚才躺过的地方还留有余香。
他情不自禁地用手轻抚起妈妈睡过的地方,他闭起来眼,幻想着这里是妈妈挨过的,那里也是妈妈挨过的,他燃烧了,爆炸了,迷陷了。
王笑天被深深的羞耻感包围了,他居然把妈妈作为了臆想的对象,他觉得自己是个大混蛋、臭流氓,是个垃圾。
其实在绝大多数正常的家庭里,妈妈是儿子心中第一个对他来说有情愫的女性,爸爸是女儿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原型,这种有时可以感知、有时只是存在于潜意识里的心理暗示,是人类正常的心理活动表现。
王笑天是个缺乏母爱的男孩儿,他对这方面的需求愈发的强烈,并不是他有多么龌龊、不健康的意识形态,不然他那个正三观的爷爷程序早就跳出来了。
老人家说过,有些事情做过了、改正了,就还是个好同志嘛。
王笑天爬起来用凉水洗了个脸,摸了摸脑袋顶,感觉伤口已经结痂了,没有了一点儿疼的感觉,暗想程序的这个功能以后可以好好的利用利用。
眼前及时的跳出一行字来:
【碗大的伤口无能为力】
王笑天心说我又不干什么罪大恶极之事,砍头掉脑袋的事儿能轮的上我嘛,您多虑了。
爷爷又给他来了几个字儿:
【保不齐的有个万一呐,我先给你提个醒】
这俩一对儿不着调的玩意儿正在互相逗着闷子,张军拖着疲惫的身体,有喜有忧的进了屋,身后跟着一脸严肃的乔华。
孔庆祺刚坐到工作台后面,谈爱竹出去早锻炼还没有回来,张军给乔华介绍:“这位是我的岳父,鹿城有名的孔大夫。”
乔华有点书呆子气,他是出于完全的礼貌和尊敬,神情严肃的对着老爷子微微鞠躬,从上衣兜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双手递到了老爷子的面前:“我是省公安厅的刑侦专家,今天来带王笑天同学去省厅------”
他还没说完,孔庆祺就一屁股跌坐到了椅子上,他挣扎着又站了起来,颤抖着抓住张军的胳膊说道:“不就是跟人打了个架嘛,这怎么还要把孩子抓到省里面去呀?这是犯下多大的罪过了,你可不能不管他呀。”
老爷子心说我当年都是敌特了,也没享受到省里来人把我抓走的待遇呀,红红才多大,能捅下这么大的篓子吗?
张军一看老爷子是满拧了,有点气恼地瞪了乔华一眼,暗道你特么的是装B装惯了还是咋地,有你这样跟老爷子说话的吗?
他赶紧扶住孔庆祺坐下,歉意地说道:“爸,他这人是个书呆子,不会说话,他是来请红红的,不是往走抓他。”
孔庆祺听明白了,心说王八羔子,把我闺女拐走就不跟你计较了,这会儿一个白脸儿一个红脸儿,嘴上说的好是请,出了门把孩子往车上一弄、手铐子一戴,那还不是一个德行,老子当年见多了。
他急的也拿不出的好办法来,正在想着怎么拖延一会儿,给王笑天创造个逃跑的机会,王笑天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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