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裔叶早早来到澹台诩的府上,深思一夜之后,他再次恢复冷漠本性,岂可为了小小的知音毁他千秋大业?
澹台诩相迎裔叶来到自家亭中,摆设酒水,与之谈笑风生,怡然自得。
裔叶心不在焉附和着澹台诩谈及琴棋诗词,心中却谋划着如何引出正题。
“澹台,昨夜睡得可好?”
“甚好,有劳裔叶兄操心,不过近日有些头疼,是老病了。”
裔叶灵机一闪,是机会!“哦?我手上有火灵珠,可治百病,早知澹台受头疼之患,我一定将火灵珠带在身上,不会留在青丝了。”
澹台诩豪爽一笑,说道:“呵呵,裔叶兄,火灵珠乃至圣宝物,岂可随便放在身上,丢了可是大事儿。我这小疾不足挂心。”
“澹台是我朋友,自当尽力为你排忧。”裔叶笑道,“呵呵,听闻蓦氲上任王上将木灵珠传于澹台,灵珠历来只传给下任国君,可见澹台乃贤士,木灵珠归心。”
木灵珠,澹台诩极为不愿意提及此物,若不是它,帝炫又怎会对他格外提防,一度猜测于己!
“裔叶兄,我们来对弈一局怎样?”澹台诩只想转移话题。
“好啊。”裔叶爽快答应,又道,“灵珠乃圣物,听闻木与火乃有缘之属。”
澹台诩摆下棋盘,随意说道:“火可毁木。”
裔叶随而坐在澹台诩对面,火可毁木!他得火灵珠,澹台诩得木灵珠,此话会不会暗藏深意?澹台诩此言令他局促不安,裔叶保持僵硬笑意:“澹台这话严重了,你我为难得知己,又怎会……”
“呵呵,裔叶兄不必挂心,我只是随心说到。”澹台诩忽有所感悟,持起白子,在棋盘上首先按下一子。
裔叶缓缓神,亦按下一黑子,说道:“灵珠乃霸主所欲之,像澹台这样无欲无求之贤士得到并非幸事。”说罢这一句,裔叶稍稍抬头注意澹台诩的脸色。
澹台诩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再多言,只是装出专心下棋之举。
裔叶深知澹台诩是故意回避他的话,进而逼言:“澹台,似乎并不在意木灵珠。灵珠乃至宝,难得澹台如此轻待之。”
“呵呵,裔叶兄,我们不妨好好下一局,闲话呆会儿再聊。”澹台诩直接打断了裔叶的继续深入涉及木灵珠之语。
澹台诩已经明确表达不愿之心,裔叶只好作罢,心不能静。“一将功成万骨枯!”日阳的声音不断在他耳际响起。
……
“你输了。”澹台诩一抹笑意,按定一颗白子,裔叶神情恍惚,他看在眼里,只是不道罢了。
裔叶无奈摇摇头:“澹台棋艺跟琴艺一样精湛,我自愧不如啊!”
“呵呵,裔叶兄过谦了。”澹台诩说着无意间侧头望了眼亭周环绕之水,心中莫名一点伤怀,不禁叹道,“池中水,静如死。”
裔叶随着澹台诩的目光望去,没有流水声的湖面无半点涟漪。似有灵光,裔叶眼前一亮。
“澹台,我想到一个好地方。”
“哦?你又想到好地方?呵呵。”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荥迥,借问一枝如玉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