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一条缝,我冷声道:“蒋少,请让开!我现在没空跟你胡闹。”
蒋逸华耸耸肩,摇摇头,大喇喇的笑道:“我就这样。你看着办吧。”
我打量他的红色跑车,保时捷最新款,“蒋少,看来你特别喜欢换车,我可以成全你的爱好。”
“你不会又想……”
蒋逸华一听立刻把脸拉下来:“车子的事我下次再找你算。今日前来,是玉琪想见你。”
蒋玉琪,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有种内疚感,她是无辜的单纯的女孩,还对我这么好,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她。可是,今天我跟canu亨利先生的洽谈,是关乎公事,也是何氏集团的重大利益,我绝不能耽搁。
我略微一沉吟抬头道:“麻烦你转告蒋小姐,我现在要去见重要客户,稍后会亲自跟她赔礼道歉。”
蒋逸华干脆一弯腰,把手撑在我车窗上,“不。玉琪说了,马上要见你。你要是不答应,呵呵……”他玩味的姿态,立刻让我想起宴会受他胁迫的事情。
我脸蛋绷得死紧,降低语气:“那么,能否把蒋小姐电话告诉我,我……”
“不能!”他直截了当拒绝,俊容泛动冷邪的笑,“玉琪让我亲自来接你,还需要电话做什么?信不信,我可以有很多种法子让人乖乖听话,也能让你那位重要客户,一分钟内永远将何氏列入黑名单。”
我哑然。是了,这就是蒋逸华,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何亚光的狠绝隐含在不动声色中,而此人却笑里藏刀,不在乎将威胁赤果果的挂在嘴边。
在他们面前,我时常进退两难,濒临绝境,才发现自己多么脆弱与渺小……
一栋欧式风格的豪宅里。
蒋玉琪站在阳台上,冬日冷冽的寒风吹乱一头秀发。她精致美丽的五官微微扭曲,美目中喷出嫉妒的火焰。
红色保时捷驶进宅院,蒋逸华和我各从一边下车。
走进豪宅,我无心打量屋内富丽堂皇的装潢。
蒋玉琪一身居家白袍,从宽阔的旋转楼梯一步一步走下来。
“蒋小姐。”我颔首问候,手里捧着要送还的礼服。
“哥,你可以先出去吗?”
“当然可以。你刚才跑去吹风了?不乖。”蒋逸华为她整理好柔美的秀发,笑着对我摆摆手,转身离开。
目送蒋逸华的身影出门。
我笑着转头,将那套装着晚礼服的礼盒送到蒋玉琪的面前。
“蒋小姐,这是你的礼服……”
“啪!”
蒋玉琪狠狠甩出一巴掌,毫不客气打在我的脸上。
我被突入起来的耳光给打蒙了,身子一晃,手里的礼盒摔落在地。
时间仿佛静止,呼吸与心跳似乎都能清晰地听到。
我一抬头,蒋玉琪正死死盯着我,眼神,有委屈、更有伤心和愤怒。
我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
蒋玉琪抿着红唇步步逼近,“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她必定也是看到了照片,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吧……
“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回答?林萧,你心虚了是么?”蒋玉琪甜美的嗓音变得尖锐,从口袋里掏出照片,用力甩在我脸上。
我闭了闭眼,低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谁稀罕你的道歉?亏我那么信任你们,还想跟你做朋友,结果呢?”蒋玉琪声声指责,忽然抓住我的衣服,再重重地推开。
我踉跄地往后退,疲惫与紧张一齐袭来,我忍住眩晕,仍是惭愧地从心底吐出歉意:“蒋小姐,对不起……”
“闭嘴!我要你解释,要你说个清楚明白!你跟亚光之间……究竟什么关系?”玉琪哽咽了一下,直直瞪住她,“说啊!你们究竟有多亲密?”
我交织着手指,头一次觉得生平所有的骄傲,在这个柔弱受伤的女孩面前抬不起来。满嘴都是苦涩,我同样喉头酸楚,说不出话来。
爱一个人的痛,我懂。被深爱之人所伤的痛,我更懂。所以,我从不愿成为伤害别人的第三者,我一次又一次努力抗拒何亚光,却一次又一次臣服……
撇开老板与秘书,我跟何亚光其实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可是,要怎样解释?蒋小姐会信吗?照片就是我的罪证,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
蒋玉琪红着眼睛,厉声道:“你爱亚光?还是亚光也爱你?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有未婚妻的男人,等我回来就要结婚的吗?”
我看着散落在地上皱巴巴的照片,浑身的血液似要从心脏褪去,手脚冰凉。
我知道何亚光“未婚妻”的存在,是进人何氏为他工作以后的事。那时,早已不知不觉付出了感情,收不回来。我只能悄悄地、卑微地爱着他,用淡然冷漠的面具遮掩一切,守着我这颗每天刺痛和矛盾的心。
何亚光对我无情,但有恩有义,他保护照顾我和林强。他从没开口索要过我的爱情。
我也按他的要求,尽力学好本领,为他效力。
被他需要,好像就是我存在的价值……
我爱何亚光吗?爱上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将爱建立在伤害另一个无辜女孩的基础上,这样子,我怎么有资格去爱?
蒋玉琪恼怒我的沉默,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用力地摇晃。
“林萧,你自己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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