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婢女走到屋门外,轻声道:“小姐,人我带来了。”
轻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嗯呢!带他进来吧!”
林静闲杵在原地,将周围观望了一遍。
鳞次栉比的屋宇,大都张灯结彩。
其中隐隐有男女急促的喘息声缓缓传来。
林静闲正要走上前去透过门户闪出来的缝隙一探究竟,结果婢女对庭院里站着的少年说道:“你跟我来。”
林静闲揉了揉鼻子,跟她进了屋子。
婢女将屋门关严实后,就转身离开了。
屋内无人影。
林静闲坐在梨花木桌子旁,好奇地打量着房梁和房柱上缀满的铃铛。
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铃音。
屋内左侧,是一处灯火竹帘。
隐隐约约有一道倩影在更换衣衫,有轻微的声响。
坐在桌子旁的林静闲顿时将头扭了过去,心中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过了一会儿,竹帘后传来女声:“过来吧!”
林静闲坐着一动不动,干咳了一声,道:“姑娘有事便说就好,我耳朵机灵。”
花铃浅笑,声音缓缓道:“公子来都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姑娘莫不是聋子吧?我说我耳朵机灵,听得到。”
这时,竹帘被人敛起。
花铃穿了一袭薄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俊朗青涩的少年笑着说道:“公子是哪里人?”
林静闲头也不抬回答道:“泉津郡庆安街胡不喜客栈的一个记账先生,掌柜的叫胡善。”
“那你叫什么?”
林静闲脸不红心不跳道:“胡静闲。”
花铃坐在桌子对面,托着腮帮看他,道:“你怕我?”
她此刻衣衫轻薄,露出雪白了琵琶骨和天鹅颈。
一般人都把持不住,而这少年却格外镇定,甚至这少年对自己隐隐约约有一丝...
厌恶。
林静闲淡淡道:“说不上怕。”
“只是认为姑娘爹娘为您生得了一副好皮囊,这是许多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不该糟蹋的。”
花铃嗤笑道:“劝妓从良?都来这地方了,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林静闲没做解释,反而说道:“我不知道姑娘此番前来是要向打听什么事,但姑娘至今未说,我就先说出我要向姑娘打听的一件事。”
花铃整了整衣衫,眼波流转,好奇道:“什么事?”
“秋娘是怎么失踪的?”
花铃眼神一凝,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静闲没有说话,而是淡淡地看着她。
花铃叹了一口气,道:“前几日也曾有过一个打扮成女人的男人来过我这里,也是向我问及秋娘的事。”
“怎么你们一来我这铃音阁就打听秋娘的事,是我的姿色不如她么?”
她一脸幽怨之色的看着少年,咬了咬朱唇。
林静闲不为所动。
花铃顿时无趣。
这真是一块榆木疙瘩,讷得很!
“秋娘失踪前的一晚我见她跟着董荣去了董府。”
董府!!!
林静闲心神一凛,放在腿上的手掌不禁攥紧。
又是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