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前白猿却不住上跳下窜,待它最终落到沈闲跟前,竟然张开双臂,演起一套武功来!
那白猿先是灵动游走,紧接着不住地狂啸,时而挥出双臂,时而举臂锤地,它猿臂粗壮,舞动之时感觉力大无穷,开山碎石都是小事,沈闲觉得,要是此猿能够飞天,它那巨大的拳头和磅礴的神力,定能将整个苍穹都轰出一个窟窿来!
就在沈闲惊讶于白猿一身怪力之时,那白猿动作又作变化,却见它扭动身躯,脚下似抹了油一般,竟然在草地上滑动起来!这白猿身型巨大,而且面相凶煞,但偏偏做那水蛇扭动,着实透着古怪,而且令人发笑!只是沈闲见它在洞中穿梭自如,脚下踩得步子颇为玄妙,便丝毫不觉它搞笑的动作,而是牢牢记住它脚下不住变化的步法!
白猿忽又大叫一声,身躯猛然一伏,缩成一团,随之便有一股淡金色的斗气从它体内散发而出,像是蛋壳一样,将它整个包裹起来!那白猿猛然瞪眼,两只巨大的拳头作掌,连连在身体周围拍动。沈闲觉得眼前一花,似看见那金色如蛋壳状的斗气一霎那变成了一只巨龟!等他再看白猿的时候,才觉得它那隔空拍掌的动作是在做防御,只是难以让人想到,它这一套守势,是否固若金汤!
沈闲正看得出奇,那白猿周身金气陡然破碎,只见它张开粗壮的手指,直作虎爪,又在空中连连舞动!这虎爪功刚猛沉稳,又不失灵巧变幻,那白猿打出来,还有淡淡金色残影,气势恢宏,也十分好看!
那白猿动作忽然一停,沈闲以为它耍完了动作,不料它浑身一震,一道金色斗气化作一条金龙在它周围缠绕,随着它双拳击出,金龙游走,一股磅礴浩瀚似无穷无尽的道力猛然间向四周狂涌,好似震怒的波涛,鼓起层层海浪,狠狠朝岸边拍去!
沈闲只觉得浑身被无数细针穿透,紧接着脑海神识一抖,他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仍旧是被昏暗绿光照亮的洞穴,哪里有那白猿的影子?
沈闲低头看着那条项链,只觉神奇无比,天下间竟有如此玄妙之物,能在人脑海中演绎武学,受之技艺!沈闲闭上眼睛,又在脑中回忆方才白猿所练的那套武学,似隐隐又听得有声音低述,他睁开眼来,自言自语道:“神王观白猿演武,创出不世功法,名曰《演兽功》!白猿力大无穷,凶狠毒辣;谲蛇变化多端,作无上身法;玄龟坚硬隐忍,守势固若金汤;魔虎刚猛恢弘,乃天下霸主;金龙缠身,神皇之象,至高无上!”说完,沈闲似一下回神过来,又低头盯着那条项链,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这,这是神器,神器啊!”沈闲激动得将项链从石台上拿下,连亲带吻地将它挂在脖子上,欢喜道:“虽不知道你这神器叫什么名字,但你却找上我来,必定是有灵性之物,也该知道我沈闲胸有大志,要登那武道高峰,重振我擎天武馆声威!”
那项链似真听得懂沈闲所言,竟闪烁光芒,表示理解。
沈闲大喜,又问道:“那你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项链又连连闪烁金光,以示同意。
沈闲手舞足蹈起来,欢喜道:“真不想我也能得到神器,哈哈哈,我也能得到天下人向往的神器!”
就在他欣喜之际,整个山洞忽然一下光芒全失,变得一片漆黑,只有他胸前项链还泛着淡淡金光。沈闲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借着金光四下观瞧,却发现洞穴中原本生机勃勃、五颜六色的花草,此刻都萎靡在地,渐渐倾颓腐烂,就连那闪烁绿光的矮树干,也失去晶莹,变得干燥灰暗起来。一瞬间洞中所有的灵气似乎都流散了,唯独他胸前的项链,和链中装着的那条金色小龙,充满了生机!
“原来是这条项链在此汇集了众多灵气,滋养了这里的草木!”沈闲平静下来,脑子转得飞快,一下便想到了其中原由。他低头再打量了那项链一番,忽然将其放进了衣中,说道:“这神器也如那悟神丹一样,天下之人为之疯抢,为避免麻烦,还是小心藏好,免得外露!”
说罢,他望着胸口透出的淡淡光芒笑了笑,提步向山洞外走去。再经过那狭窄的过道,沈闲便出得山洞。此时洞外明显比先前少了几分惬意,四处鲜花绿草都似流失了不少精气,变得有些萎靡,色泽也略显黯淡。
沈闲抬眼四下望了望,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了,好在那枚神奇的铁戒指还在,此刻又泛起光芒,为沈闲引路!
先前那铁戒指似感应到了那项链,这才发光指引他前去,但此刻又是为何?难道前方还有什么宝贝么?沈闲心头惊讶,真没想到那铁戒指这般神妙,竟能自主感应神物,简直就是寻宝利器,宝物中的宝物啊!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宝物,那铁算盘又为何要变个法子地交给自己,他自己傻了么,不知道自己用?
沈闲实在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但当下也无其他办法,只得依照铁戒指所指,又继续前进!
这一路上,沈闲不住地在心头揣摩白猿所演武功,他本不是过目不忘之辈,资质并非上佳,所以只能多花功夫将其牢记,然后抽空练习,达到融会贯通。
时间一如白驹过隙,沈闲还未寻找一处落脚之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久又有星辰升空,弯月攀爬,俨然一片夜色。
虽说沈闲不是很怕走夜路,但是经过这一天劳累,也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最好能生一堆火,因为火的温度能给人安全感,给人平添几分心灵上的慰藉。
沈闲拨开挡在身前的蒿草,忽就见前方有一道火光,火光隐隐照出一道人影。沈闲刚想过去,却突然想起莲雨妃来,要是坐在火堆旁边那人是莲雨妃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当下沈闲伏好身子,屏气禁声,依托蒿草遮蔽,缓缓向那人影走去。
坐在火堆旁的人似乎已经察觉,但没有感到丝毫杀意,便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朋友,既然到了这里,何必藏头露尾?你若是来杀我,尽可使出手段!若只是迷路山中,我这里尚有好酒好肉,你可坐下与我同享,做番交结,难道不是一件快事?”
沈闲听得那声音浑厚,明显是个男人所发,当下宽了些心,也不再躲躲藏藏,起身拨开蒿草走了出去。
但见火堆旁边,坐着一俊朗的男子,年纪三十上下,身穿武士轻甲,两侧发髻垂下,随风而动,颇显的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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