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撞在不远的另一个根柱子上,险些将其撞断!岳银是没有想到沈闲会在这时候扑来搅合,所以压根儿没有防备,她还以为自己这一击,哪怕看不见也能打得着莲雨妃,却不想被沈闲破坏,还硬生生被沈闲抱在怀里!她是又怒又惊又喜,小脸儿不觉就变得红彤彤的,嘴上却娇嗔道:“死小乌龟,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
沈闲望着岳银,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泪流满面,他被莲雨妃制住,莫说身体不能自主,连说话都不受他控制,还想警告岳银,但一张嘴怎么都动不了,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她!
岳银发现沈闲在看着他,脸蛋儿更红了,拿身子直扭,想要挣脱,却没想沈闲将她抱得死死的,如不用些气力,还真没法摆脱!岳银直羞得发气,你说吧,平日里没见沈闲这么胆大,死活跟自个儿犟嘴,偏偏在关键时候,冲出来给自己一个拥抱,还死活不放手,好在现在这里没人,要是被别人看见,自个儿还有脸面吗?她刚想一掌将沈闲推开,却不料莲雨妃在这时向她出手了!
但见莲雨妃胸前停滞的几朵黑莲,蓦地向沈闲和岳银飞去,片刻将两人罩住,似在他二人身边做个阵法!那黑莲围成一圈,一边自顾自旋转,一边划圆游走,只几个呼吸的功夫,岳银就感到浑身气力随着那黑莲转动而渐渐被封在身体之中,未等她使力脱出,体内斗气忽然像是死了一样,竟然不能调动分毫!
岳银大惊失色,莲雨妃功法古怪,先前两次交手她已经知道,但却没想古怪到如此地步,竟然凭借几朵黑莲,隔空就封住她体内斗气,这已经是神仙般的手段了!
正在岳银诧异之际,莲雨妃轻笑着朝两人走来!看着在一圈圈黑莲之中抱得紧紧的两人,莲雨妃非但不气,反而忍俊不禁,她道:“你们两人这姿势真是好玩!小冤家,你可是抱得上瘾了,不忍分开?还是你觉得还没吃够人家的豆腐,不过瘾呢?”
莲雨妃这是明知故问,她知道沈闲是受了她控制而将岳银抱住,但嘴上却说是沈闲自己色心不死、胆大包天,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不知道沈闲是受了她控制!
沈闲都快哭了,他自问突破境界以来,勤学苦练,就算境界与莲雨妃差上一截,但他也不怕,就算交手输给莲雨妃,也不觉得可耻,好歹自己境界比她低不是?但一上来,他还没展示一下自己多日所学,就被莲雨妃给制住,还偏偏受其摆布,被她说成是小流氓还不能出言澄清,丝毫脸面都没有,直让他心中滴泪啊!
莲雨妃倒是清楚沈闲心头的苦楚,但她就喜欢看沈闲吃瘪的模样,总有无尽欢乐生在心边!她刚想再给沈闲一个难堪,就听得客栈外面有人宣了一句法号,“阿弥陀佛”之声传入莲雨妃耳中,顿时便有一股浩然正气侵入她神识。莲雨妃一愣,赶紧守住心神,运转起《黑莲心法》,将那股浩然正气逼了出去!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出现在了客栈门口,莲雨妃定睛一看,却见一老一少两名僧人站在那儿,双手合十,两人背后隐隐显出一具佛陀法相!莲雨妃心下吃惊,已知来人定不普通!
“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所用功法透着魔性,不知是魔教哪一派的弟子?”那老僧再宣一句法号,问莲雨妃道。
莲雨妃身为宗主,大场面还是见过,只是两个身份不凡的和尚,她倒是不怕。她媚眼一挑,极富柔情地说道:“在下是黑莲宗的宗主,不知道大师如何称呼?”
“原来是黑莲宗宗主,失敬失敬!贫僧法号‘清逸’,不知宗主可有耳闻?”
莲雨妃脸色微变,却道:“是那江湖上号称‘活佛’的清逸大师?恕莲雨妃眼拙,失礼了!”
“阿弥陀佛,声名于我如浮云,出家人不求名利,只求拯救世人于水火!莲宗主,那两位施主与你有何过节,要如此对待呢?”
莲雨妃笑道:“这是本宗主私事,大师一出家人,莫非也要干涉女儿家私事不成?”
“宗主说笑了,只是你身为魔教中人,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总也该听说过正邪不两立吧!如今贫僧身为正道人士,又遇上你这魔教宗主,无论私事还是公事,总得问上一问!况且,在贫僧眼中,那两位施主情投意合,此刻紧紧相依,恐怕生死难分,而莲宗主插手,不免让贫僧怀疑,宗主是有意强使神通,要将恩爱之人分开!阿弥陀佛,世间情爱虽也如浮云,但幸福之事岂可强求?贫僧还忘宗主给几分薄面,放过那两人,就此离开吧?”清逸大师不急不慢地说道。
莲雨妃轻轻“哼”了一声,朝沈闲看了一眼,转过脸来看着清逸大师,俏皮一笑问道:“若是我不愿意呢?”
“阿弥陀佛,那还请宗主原谅,贫僧可是要管上一管!”清逸大师说着,宣一句法号,右掌轻轻在身前一推,一股浩瀚无匹的力量,散发阵阵金光,直化作一巨大的佛掌,缓缓向沈闲和岳银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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