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配合疑兵之计,这就大大抵消了军力的劣势,此谓以正合,以奇胜”。
众将闻言皆是连连颔首,那名沉稳老成之将见张齐贤并非纸上谈兵之人,而是谋定而后动,便放下心来不再多言;
于是张齐贤命人把使臣关闭在密室,以防泄露。自己则身先士卒,率军守城。
等到半夜时,他派出二百士兵,每人手持一面旗帜,身背一捆干草,离州城西南三十里,散开人马,排列旗帜点燃柴草。
辽兵远远看见火光中有旗帜上书一个“潘”字,以为并州潘美的军队到来,惊慌失措。
因为辽军探马传回来的情报是没有发现潘美军队出动的迹象,现在突然发现西南方向旌旗烈烈,烟尘滚滚,以为潘美早已埋伏在那里,辽军来不及调整,一时间乱作一团。
耶律蒲奴宁也是经久沙场的一员老将,见势急命传令兵传令,后队变前队往后撤三十里扎营,再做打算;
但大量骑兵兵团的军队若是想变阵,那可不像步兵那样容易,况且契丹军队多是由多个部落集结而成,相互之间没有那么默契,所以一时间显得有些乱;
张齐贤从城上观察敌军动静,一见时机已到,亲率城中厢军从马正的右方出击,把辽军向西面的土墱寨方向驱赶,张齐贤慷慨誓师,激励属下,以一当百,奋力拼杀。
辽军仓促应战,又遥见火光中旗帜,以为宋援军至,情急之下,慌忙向东撤军,
宋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土登寨位于代州城东侧,其地势是两面皆是高山,中间则是一条几里路的直道,犹如一个大口的葫芦,十分利于设伏,
其实辽军撤到土登寨路口时已经隐隐感觉到宋军会在这里设伏了,
只是一来他们自恃骑兵速度快,这几里路半柱香的时间便能通过,
二来代州兵少,他们也不认为代州城内的伏兵能有多少战斗力,
但是现实给他们上了狠狠的一课,埋伏的宋军没有急于动手,
他们先是放过了探路的斥候兵,待到辽军大部分进入谷口后,现在在山谷的两侧滚下巨石和滚木礌石绊马索,来掐断辽军的退路,然后就站在山谷两侧用弓弩不断的攒射,
宋军的弓和弩本就是这个时代最犀利的远程利器,步兵克骑也主要是靠弓弩和刀盾;
而辽军虽然大多善射,但是受限于科技的落后,辽弓的射程远远不及宋军的弓弩,又不能用骑兵发起冲锋,所以落了个只能被动挨打的地步;
密如雨下的箭矢疯狂的收割着辽军的生命,没有了开阔地的契丹骑兵,无法发起攻击,反而一个个成了宋军的活靶子;
辽军军心已丧,毫无斗志,宋军的厢军和江湖武林人士则是愈战愈勇,有的最后脱掉上衣,手持大刀,冲入敌阵与敌肉搏起来;
就这样,辽军大败,虽然北院大王耶律蒲奴宁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逃走,但是部下大部分被歼灭;辽军南下的势头被遏制住了;
土墱寨一战,辽军大败,被斩首两千余人,北院大王耶律蒲奴宁之子被擒,俘获帐前舍利一人,夺得战马两千余匹,器甲甚众。
此次宋辽“土墱寨之战”,张齐贤以一文人知州,巧施疑兵,伏兵突袭,冲锋陷阵,率军败敌,威震漠北,使辽军数年不敢自代州南下;
杨云帆听后不由得击节赞叹道:“张相公威武啊,出奇制胜,以弱胜强,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啊,大宋有如此能文能武的宰相,实乃大宋之福啊”
“此次樊楼之宴,我必当赴宴,能与如此文武全才的相公同席,实乃幸也。”杨云帆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