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确实,狐狸是犬科动物,小狐狸没有换毛也没长开的时候,看着跟小狗崽子确实差别不大。
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屋里的小白罐罐还是听到了门口阿猛和陆霄的窃窃私语。
它扭过头看向阿猛,有些不满的嘤嘤嘤叫了两声:
-人家才不是狗,人家是狐狐!漂亮狐狐!
“嘿嘿,陆教授,你看它冲我叫呢,真可爱。
这要是戴上条狗链子,就跟我家小时候养的小白狗一样一样的了。”
阿猛嘿嘿一笑。
陆霄:……
小白罐罐:我看你才像狗!
小白罐罐: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方圆百里都是狗!
“其实人家是个小狐狸来着,而且大概率是那个受伤的大狐狸的孩子。”
陆霄指了指趴在笼子里熟睡着的白金狐。
“吔?那这大狐狸长得这么好看,小的……嗯,这爷俩长得差别挺大的。”
阿猛啧舌道。
无形中小白罐罐的膝盖又中了一箭。
“那不用管它吗?不用把它撵出去?”
“不用,它要是只在这儿看着就不用管。”
陆霄点了点头:
“不过那只大狐狸现在脑子不太清楚,你瞅着它要是有攻击的意思了,就把小狐狸丢出门去关上门就好了。”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
“要是有其他的小家伙溜进来也不用管,里间的门锁好就行。”
“知道了陆教授。”
白金狐睡得很沉,并没有注意到小白罐罐来了。
小白罐罐也没出声,就那么安静的坐在笼子旁边看着。
因为身上的脏污被陆霄大多都擦干净了,现在的白金狐看起来己经没有早上那么狼狈了。
毛绒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大概是做了梦,蓬松的大尾巴时不时的会轻轻抖动一下。
亲爹爹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和它印象中的那个漂亮爹爹又重新重合了起来。
它慢慢凑到笼子边,闻了闻白金狐的漂亮大尾巴。
确实是亲爹爹的味道。
小白罐罐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
它很希望面前的亲爹爹不要醒过来,就这样一首睡着。
只要不醒过来,不露出那副傻兮兮的表情,它就还是那么漂亮,还是自己心目中那个完美的漂亮爹爹。
可是心里却总有另外一个期待的声音。
它想面前的亲爹爹醒过来,想亲爹爹像妈妈那样把它抱在怀里温柔的舔毛,想亲爹爹像白狼那样威风又体贴的守在旁边教它捕猎。
想亲爹爹告诉自己,以后自己也能长成像它一样漂亮又威风的大狐狸。
小白罐罐心里矛盾极了。
它转了个方向,颠颠的走到笼子的另一头。
熟睡的白金狐毛茸茸的小脑瓜所在的那个方向。
它原本只是想贴得更近的看看熟睡中的亲爹爹,但不知是弄出了声音,还是视线太过炙热,原本睡得正香的白金狐忽然醒了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它‘床头’,有些茫然又慌乱的小白罐罐。
刚刚睡醒还有些懵懂的眼神瞬间明亮了。
是跑掉了的那个,漂亮球球。
或许是血缘,或许是因为和孩提时的自己长得太像,被砸傻了的白金狐对于小白罐罐有一种天然的好感。
早上起来小白罐罐跑掉,它还失落了很久。
这会儿一睁眼看到小白罐罐又回来了,它不知道有多高兴。
但是看到白金狐傻兮兮的眼神,小白罐罐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它知道刚刚睡着的那个漂亮爹爹又没了,现在的这个是傻爹。
不想面对这样的白金狐,它又想像早上那样转身开溜,却见笼子里的白金狐略显费力地撑起身体,然后从刚刚窝着的肚皮下面掏出了两个东西。
两个草编的球球。
这东西是陆霄平时闲来无事从外面割草编成的,也是小雪豹和小狐狸们平时玩的最多的玩具。
咬烂了就丢,也不心疼。
两个草球,其中一个被咬得乱糟糟的,上面还沾满了湿漉漉的口水。
另外一个却光洁如新,看起来几乎没怎么被玩过。
白金狐用爪子扒拉着那个干净的,有些费力的往笼子边上推。
一边推,一边含混的嘤嘤叫:
-漂亮球球,好玩的。
它西肢的行动力还不是很受控制,虽然有意识地想要做某个动作,但爪子经常会扒空,看起来就像是抽筋一样。
但小白罐罐还是看懂了。
亲爹爹想把球球给它玩。
如果白金狐并没有在那场雹灾里受伤,在没有见到小狐狸之前,或许它并不会这样快的接纳小白罐罐。
它会考虑太多的东西。
但是现在,它暂时被重置成白纸的世界里只剩下好感与本能。
我不懂什么是爱,但是我喜欢你,所以我就要给你我觉得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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