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怎样就怎样吧。” 雪怀只是闷着笑,“只是别再像造水晶宫一样那样劳民伤财了,一天一夜之内建好也太过夸张。就是大婚……”
他向云错撒娇,“那我们什么时候办大婚呀?在哪里呢?”
云错说:“回山门办一场,然后在冬洲办一场,雪怀,你觉得怎么样?”
雪怀思索了一下,欣然同意:“还好,比我想的要少,我还以为你会想在中洲和魔界也办一场。”
云错立刻改口:“我想。”
“不许想。”雪怀推了推他,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睡过去半年了,三生石早就修好了吧?我们先不管大婚了,我们要先过去把名字再刻上。我怕了再生出什么变故了。”
雪怀这么一说,自己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立刻也改变了注意:“这样,我今天也不去姥姥姥爷那里了,我等你下朝,然后我们就去三生石好不好?——不对,要不你今天罢朝吧。我们现在就去。”
这一年发生的诸多事情,也算是让他吓怕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雪怀事到如今,也仍然时不时地做几个噩梦,又或者梦回前生无可挽回的一切。
提到三生石,云错的神色却突然变得有点古怪。
他搪塞说:“罢朝还是不用了吧,雪怀哥,姥姥姥爷那边约好了,爽约也不太好……我,我下回抽空去三生石,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都刻上去就好了。不用我们两个人都去的。”
雪怀敏锐地在他急转弯似的大转变中察觉了什么:“你怎么了?”
云错一脸严肃:“没什么,雪怀。你先去吧,我上朝了。”
雪怀瞅着他。
云错移开视线,飞快地开始往外走,然后——被雪怀一把扯住腰带,生生给拉了回来。
云错眼睛看不见,只知道雪怀又在扒自己的衣裳,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难得出现的青涩和羞赧:“雪怀,我真的得上朝了,你别……”
腰带被咔哒一声扯了下来,袍子也扯下来,然后换上了另一件袍子,是云错惯常爱穿的常服。
雪怀扬声冲外面说:“今日君上罢朝。”
外边的侍卫愣了:“啊?怎么突然罢朝?”
雪怀说:“就说君上耽溺于美色,君后狐媚惑主好了。”
说完后,他自己大笑出声,像是觉得心情很好似的。
“雪……”云错被他一推再推,直接倒在了床上。他一个字刚出口,就被雪怀一根手指抵在了唇边,低头压了上来。
他漂亮的小仙郎低低地笑着,“今日政务我回头帮你做了,看你这反应,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你绑去三生石。你别是在忘川养了个小情人吧。”
云错挣扎起来,认真替自己控诉:“我没有!”
雪怀用指尖点着他的眉心:“啊,你没有,那怎么这么怕我和你去三生石?”
云错不情不愿:“……反正不用去就是了。雪怀,你睡过去的那半年里,我其实已经往上刻过字了。”
雪怀软磨硬泡,还要跟云错讲价,最终承诺把帮云错处理政务的时间从一天提到了五天——也即是在中洲停留五天,期间一直陪着他为代价,这才哄着云错跟他去了忘川,顺便把饕餮鬼和呆瓜猫也一起打包带了过去。
到了忘川,雪怀总算是知道了云错所说的“不用再来”是怎么回事。
巍峨瑰丽的三生石早已被修补完毕,如同以前一样挺立在忘川之畔。只是隔了老远就能看见,近千仞的三生石上面赫然刻了又深又重的几个大字——
“雪怀云错喜结连理”
红艳艳的大字,辅以金石填补。大气华贵,承袭了云错一直以来的品味,非常显眼……非常丢脸,
云错还要跟他介绍:“雪怀,你看这个,根据我的想法,远看应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近看其实还有好几万个,全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粗中有细,点聚成线,线聚成面,这样所有来过忘川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啦。”
雪怀:“……”
云错一双淡静泊然的眸子望过来。虽然他看不见了,里面已经失却神采,但是每次看过来,都足以让雪怀心跳加速。
雪怀咕哝着:“再等我一段时间,我很快就能治好你的眼睛了。”
云错说:“你又嫌弃我的品味难看了,雪怀哥。”
“哪里有?”雪怀笑他,“我的宝贝挑人的品味这么好,我哪里还敢嫌弃你的品味差。”
又贴上去,在他耳边轻软地说:“你不想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看看我是什么样子的吗?到时候穿着和不穿着的样子都有,你说你之前看人都是偏灰色的,可是我也想让你知道什么叫……肤若桃李,凝润天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