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国王叹了口气道:“涵癸的情义父王来还,他这次回岛除了去寻找破局之法,也有上门拜访岛上神秘的鬼医大人寻医问药之意,看看鬼医大人那里有没有为他续命之法,父王已经答应他了,如果有,父王亲自上岛豁出老脸恳求鬼医为他医治,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鬼医是极月岛上层的一位极为神秘的守护者,不理世事,而且他学习医道也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救己,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或许三千年或许更久,他的修为在极月岛人族守护者中数不上名次,但除了大守护者青承,没有一名人族守护者寿命能比他悠长。
鬼医之名也是就此得来的,活得太久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当然能为自己续命如此之久,鬼医的医术绝对是世间少有了,而且不用多说,鬼医最为擅长的就是续命之法!
“我不同意!”瓦伦立即拒绝道。
“早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月影国王拿起台案前的休书交到女儿的手中。
“休书!”瓦伦瘫软在了座位上。
“是涵癸主动交给我的,此去极月岛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他不希望耽误了你。”月影国王解释道。
老国王、涵癸、瓦伦都没有错,但老国王如果不拿女儿的性命做赌注,涵癸也不会重伤多年,如果受伤的涵癸不去强求瓦伦的感情,瓦伦能够理智的选择拒绝,两个人也不会互相耽误这么多年,及时回到极月岛的涵癸兴许能够被治愈,瓦伦也可以自由的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
瓦伦闪亮的双眸饱含泪珠,喃喃自语道:“曾经的这一切不都是他想要的吗?”
“也许涵癸只有努力过才会明白,他付出再多得到的也只是一桩无人知晓的婚姻,你和海恋然的性子都一样,太过高傲,不爱就是不爱,你又何必用亏欠来强求自己呢。”月影国王安慰女儿道。
“恋然至少知道自己想要的,我还有机会吗?”瓦伦将休书装好,她从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至少涵癸给了她一个新的开始。
“幻释阳那臭小子从天而降不就是你最好的机会吗?”
瓦伦莫名一笑道:“他……也就有些小聪明吧!”
“你还是不了解这个扮猪吃虎的小家伙,让涵癸回来好好跟他聊聊,应该多少能帮上他。”月影国王突然灵机一动试探道:“你知道那天你走之后,我问他对你有没有想法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不想知道!”瓦伦面色微红道。
“哈哈!不想知道算了。”月影国王大笑着没有再去追问,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对这个从一见面就一直压着她一头的小鬼,瓦伦的态度始终是很微妙的。
时至深夜,一望无尽的大海之上漆黑一片,电闪雷鸣之中一艘小船正安稳的行驶于海面之上。
船舱内,一名黑衣男子正在为涵癸斟酒,“涵癸兄,再有半个时辰咱们的船就穿过极月岛的风暴屏障了。”
“是啊!狸维,我都十多年没有回岛了,想不到回来没几天就又要走了。”形容枯槁的涵癸勉强将酒杯中的酒喝下,取出手帕又是一阵猛咳。
坐在对面的狸维喝得已是两颊微红,原形毕露的他嚣张的威胁道:“月黑风高杀人夜,涵癸兄你说我要是在这一片风暴之中杀了你,会不会有岛内之人发现啊!”
涵癸傻笑着回应道:“开玩笑的!此次回岛多亏了狸维弟弟的帮助,为兄才能如此顺利见到鬼医前辈,你不会对兄弟动手的。”
“对不起啦!带涵癸兄见鬼医前辈是收了涵癸兄的钱,杀涵癸兄是收了圣天帝国的钱。”
狸维说完,在赤红色火焰包裹下的双拳尽出,砸向近在咫尺的涵癸面门,在他看来已是废人一个的涵癸收拾起来是十分轻松的,即便是他喝了酒行动有些迟缓。
狸维现在已经沉浸在圣天帝国丰厚报酬的美好幻想中了,可他的双拳并没有触碰到任何的东西,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整个人便已完全的化为了灰烬。
“还好没有喝酒!不然这幅身躯还真有可能来不及打出灵术符。”涵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感慨道。
他并没有发觉狸维的异常,只是出于谨慎将喝到嘴中的酒又都吐掉了,正如他所说狸维一路上帮了他不少的忙,甚至包括这艘驶离极月岛的船都是狸维找的。
船舱内的打斗惊动了船夫,发现狸维消失,多少有点见识的船夫知道尸骨无存的狸维一定是死于高明的灵术攻击。
面前的这个看似虚弱的人很可能是一名强大的灵术师,船夫随即求饶道:“大人!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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