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果在旁边道:“县主,你怎么这样怀疑姑爷啊?姑爷该多伤心啊?”
长孙愉愉眯了眯眼睛,“陆九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你怎么尽帮着他说话?”
“才不是姑爷给我吃什么迷魂药了呢,而是姑爷怎么对县主的,我和冬柚都是看在眼里的。这几日县主你不好,全是姑爷衣不解带地在照顾。”
莲果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长孙愉愉急赤白赖地给打断了,“为什么是他照顾我?!”她这上吐下泻的……还全身起了疹子……
陆九照顾她?简直是晴天霹雳。
“姑爷怕咱们照顾不好你,不管是诊脉,还是跟大夫讨论你的方子,亦或者是县主的其他事儿……”冬柚顿了顿,不太好说具体的细节。“姑爷都是亲力亲为的,这几日你昏迷,他也是滴米未进,我在旁边瞧着……”冬柚想起陆行握住长孙愉愉的手看她的样子,自个儿都有些春心动呢,倒不是对陆行,那是完全不敢肖想的,只想着有这样重情的主子,泉石或许也能如此。
“总之,县主你就算不钟意姑爷,那也不能践踏人家的心啊,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莲果道。
长孙愉愉抱着头想尖叫,她……她……她……她以后在陆行面前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啊?
“什么好心?你们焉知他不是故意的?先把我给折腾得半死不活,这才冒出来充好人?就盼着利用我娘的权势,等我死了之后好接手我的嫁妆?”长孙愉愉气急败坏地道。
“姑爷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冬柚反驳道,“县主便是不相信我们,难道连公主的眼光也信不过了?要不是把姑爷的底细都摸清楚了,公主能让你嫁给他?”
长孙愉愉不说话了。其实她心底有个声音是相信陆行的,若他真要使坏,她这会儿估计已经死了。但是人心隔肚皮,没有岁月检验,谁知道最后是个什么样呢?
“县主你想想,迄今为止,姑爷到底利用了公主的什么权势?你以前不是说他们这样的人家最不喜欢跟皇亲国戚结亲么?不仅没有帮助,还会拖人后腿,今后为官也要被人说是走后门。”冬柚道。
长孙愉愉据理力争道:“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有个人声音跟我说,他当初救我是故意设计的,就是跟我成亲,表面瞧着是被逼的,其实也是他故意的,还有万一将来朝中有变,一旦不利陆家,他就会杀了我,还有我娘。”
冬柚叹息一声,只觉得长孙愉愉是病糊涂了。“县主,你自己听听你都在说什么?要杀你或者要杀公主,是说一句就能成的么?天下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对啊,陆家要是做了这种事儿,还不被人指着脊梁骨说啊,那样损阴德怎么可能千年不倒。”莲果也附和道。
长孙愉愉吧,其实不是不懂冬柚和莲果说的道理,只是这两人都帮着陆行,她就不乐意了,偏要跟陆行作对。
接下来两日,陆行引大夫过来给她诊脉,她对陆行都没好脸色,搭理都不带搭理的,就这么僵持到了除夕。
除夕这日要开祠堂祭祖,长孙愉愉病着,老太太那边来传话,家宴就免了她出席,但祭祖却是必须去的。她是新妇,又是第一次大年三十祭祖,必须得去,让祖宗们都看看她。
一大早天还没亮,长孙愉愉就被莲果等人伺候着起了床,裹得跟个蚕茧似地上了竹轿,在陆府她这也算是独一份儿了,老太太都是自己走路去的。
祠堂里密密麻麻地站着许多人,但个个儿都安静肃穆,陆行伸手扶着长孙愉愉下了竹轿,用眼神替她指了指该站立的位置。
这却用不着陆行太操心,长孙愉愉很容易就站到了她七嫂曾氏的身后。
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长孙愉愉,她实在是太打眼了,来祭祖的人全部都穿着普通锦裘,唯有她裹着大毛裘袍,白狐毛没有一根杂色,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想着长孙愉愉那身子骨,又只能叹息。
长孙愉愉见老太太往后看,都恨不能躲在她七嫂的影子里,幸亏老太太很快就转过了头。
女眷列了好几列,各房的各站一列,长孙愉愉在心里偷偷地数了数人数,虽然罗氏很能生,但是安母太不能生了,因此她们三房的人数瞧着还是单薄。
好比二房,但看孙媳妇的人数,好家伙那就是二十来位。看这架势,长孙愉愉就走起了神,亏得她不想跟陆行当真夫妻,否则那得生多少个?她们三房这边,大嫂韩氏进门十年生了六个孩子。
陆家人太多,而祭祖的仪式又十分繁琐,上香、读祝文、献酒,而且还有祝唱,三跪、三起,这就耗时了。再然后各房的太爷都要领着子孙进入堂内上香敬酒,但女眷却不能入内,只能站在阶下。
长孙愉愉三跪三起之后就有些熬不住了,头晕目眩的,亏得前头七嫂曾氏扶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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