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程天阳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锋利的手掌直取自己面门。
吾命休矣!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瞬间闪过,将程天阳从艾琳娜手中拽了出来。
并且不只是他,赵秋明同样被那股不明的力量从商场里带了出来。
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两人便已身处一座荒山的山顶上。
“呕……”
赵秋明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呕吐起来。
“不是,咱们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赵秋明艰难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干爹?”
张至善背对着他们,双手负于身后,微风拂过雪白的须发,俨然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好你个老东西”程天阳此时突然大吼,“上次没注意被你那俩尸鬼偷袭了一顿,这次你看老子不把你给……”
程天阳话还没说完,张至善忽然冷哼一声,瞬间闪到了程天阳身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大胆!不许跟爹这样说话!”
张至善看似轻飘飘的一巴掌,却让程天阳整个人原地翻了个跟头,一头栽了下去。
等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时,整个人的眼神顿时都清澈了不少。
“不是干爹,我我、跟你闹着玩呢……”
“干爹,你怎么突然来了?”赵秋明问道,“我们现在这是在哪?”
“放心吧,还在海城。”张至善回答,“刚才我略微出手,把你们从那小丫头手里给救了出来。不然的话,凭你们现在的实力,根本对付不了她。”
“我们?”赵秋明扭头看了看,“北天王呢?”
“嗯?还有一个人?”
“对啊?”
张至善一拍脑袋:“哎呀,我给忘了!”
与此同时,北天王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看着空荡荡的商场大厅,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为了掩饰尴尬,张至善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道:
“虽然忘了把那小子也带过来,不过不用担心,他暂时还死不了。”
“呵,那小子只会玩儿阴的,让他去跟那金发妞儿肉搏,怕是连个全尸都没咯。”程天阳嘲讽道,“活该,谁让他不好好跟着我的?”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两个务必记好。”张至善又说道,“我之所以敢肯定那小子不会有事,是因为一个名叫炼金协会的组织,已经赶了过去。”
“炼金协会?”
赵秋明微微一怔。
特么老子辛辛苦苦绕了这么大一圈,为的就是把炼金协会引出来,结果你倒好,直接把我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怎么跟炼金协会的人接触?
“秋明啊——”
“怎么了干爹?”赵秋明赶忙问道。
“你可知这炼金协会是什么啊?”
“这……我不知道。”赵秋明摇摇头,“还请干爹给我仔细讲讲。”
“好啊,那正好天阳也一块听着吧。”张至善笑道,“这炼金协会啊,顾名思义,里面的人全都是炼金术士,以维护人类社会的稳定为己任,最早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人类即使刚开始记录之时……”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张至善滔滔不绝地把炼金协会介绍了一遍。赵秋明和程天阳两人表面上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心里却早已经吐槽了几千万遍。
赵秋明能不知道这玩意儿吗?他早就知道了。可要是不听张老头唠叨的话,指不定他又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至于程天阳,那纯粹是被张老头揍怕了。虽然对于炼金协会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但是也不敢开口打断张老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给自己来个住院套餐。
好不容易等他讲完,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此时两人坐在地上早已经昏昏欲睡,尤其是赵秋明,嘴角甚至还流着几滴哈喇子。
“所以,你们都记住了吗?”
张至善的一句问话让两人瞬间惊醒,眼皮还没睁开就开始鼓起掌来。
“干爹讲的对……确实是这么个事儿……”
“啊对对对,干爹的阅历果然丰富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问问你们。”张至善说道,“秋明啊,炼金协会里面都是什么人啊?”
“都是炼金术士。”赵秋明回答道。
“不错。”张至善点点头,“天阳啊,这些人都叫什么名字啊?”
“啊?”程天阳一下子清醒过来,“不是,这我上哪知道?”
“我刚才都讲了一遍,你没认真听吗?”张至善眉头一皱,一巴掌拍在程天阳的脑袋上。
“秋明啊,炼金协会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呃,这个……”赵秋明想了想,“好像是维护人类社会的稳定来着?”
“你看看人家秋明!”张至善对着程天阳说道,“天阳啊,炼金协会的敌人是谁啊?”
“这……”程天阳顿时不淡定了,“这我更不知道了啊!”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张至善又是一巴掌招呼过去,“多跟你弟弟学学!不能因为自己天赋异禀就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学!”
“不是我……”
“你还敢顶嘴?”
眼看张至善又抬起手来,赵秋明赶忙出来打圆场:
“哎干爹算了算了,我大哥他这人就是记性不好,心高气傲,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哎,还是小的懂事啊!”张至善叹了口气,“儿大不中用啊!”
“那干爹,您这次把我俩带出来,总不能是特地来教育一顿的吧?”赵秋明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事了吗?”
“哦对了,你这么一说我还差点忘了。”张至善低头在怀里倒腾了一阵,“你俩认我当干爹,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所以就把这两个压箱底的宝贝交给你们,也算是传家宝了。”
本来程天阳还在私底下骂骂咧咧,但当听到宝贝两个字时,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反转。
“我觉得干爹教训的对。”程天阳一把抓住赵秋明的肩膀,“是我太不懂事了,误解了咱爹的用心良苦。”
“哎,大哥,你太不是个东西了。”赵秋明摇了摇头。
“是啊,我真不是个东……”话还没说完,程天阳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你才不是个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个东西!”
“那大哥你不一样不是个东西吗?”赵秋明惊讶地张大嘴巴,“你居然说咱爹不是个东西?!”
“不是,我……你特么……”程天阳越说越乱,最后只能闭上嘴,瞪了赵秋明一眼。
“商量好了么?”张至善开口道,“你俩谁先来?”
“我年纪大我先来!”程天阳说道,“秋明老弟,你没意见吧?”
感受到程天阳言语间的威胁,赵秋明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咽下这口气。
“那还是大哥你先来吧。”
程天阳顿时得意起来,趾高气昂地来到张至善面前,心想这老东西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没准真有好宝贝呢?
要是真能弄到好东西,倒也不亏叫他一声干爹。
“这第一样宝贝,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贴身物件。”张至善说道,“我用了几十年,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决定把它传给你了。”
说完,张至善从怀里摸出一只布袋,交到了程天阳手中。
“干爹,这、这是……”
程天阳只觉得手里的东西隐隐有些沉重,似乎还有一股特别的味道。
“以后干爹要是不在了,你就拿出这玩意儿看看,关键时候没准还能救你一命。”
程天阳顿时激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打开。
“我靠这什么味儿啊?”赵秋明赶忙捏住鼻子,“大哥你多久没洗脚了?”
“你特么……”程天阳有些怒不可遏,“这是什么?为什么是鞋垫子?!”
“你可不要小看这鞋垫子,这可是我穿了几十年都没舍得扔的鞋垫子。”张至善说道,“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
“谁他妈脑子抽筋会要一双穿了几十年没洗过的鞋垫子……”
程天阳话还没说完,那股酸臭的味道熏得他当场干呕起来。
“秋明啊,轮到你了。”张至善对他招了招手,“我这儿还有一个宝贝要给你。”
赵秋明心里不禁咯噔一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天阳手里的鞋垫子。
这老家伙不会打算把另一片鞋垫子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