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姑婆说什么也要留我们吃晚饭,说是秦天第一次一定要好好招待。说罢,就打电话叫姑公、小姑婆和小姑公都赶紧回家。
我无奈地看着秦天,没想到第一次带他见家长是这样的场面,有些不按常理了。秦天握着我的手,朝我点点头,示意我没事。
我们在等待他们做饭的时间,商量起怎么把这黑手揪出来。表叔在一旁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我托着腮帮子,想着过两天就要去湘西了,这黑手要是不抓出来,总觉得心里不安。
表叔吐了一片瓜子壳,淡淡地说道:“就这个事情,还要你这么费脑筋啊。”
我看向表叔,随口问道:“那你有何高见啊?”
“他们要什么?”
“冤孽。”
表叔拍拍手里的瓜子,挺直腰杆坐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啊,要的是冤孽,又不是胎儿,你守着医院,倒不如直接送它一个现成的冤孽。”
“现成的冤孽?”
“照你说的,要九九八十一个胎儿的怨念才能集成一个冤孽。但是耗时耗力,你如果给他们一个冤孽,谁还费时费力的去找八十一个胎儿啊!”
是呀,我可以造一个冤孽。
冤孽是罪大恶极之人的怨气所化。一般杀人放火这种恶行,都算不上冤孽了,只有那种砍杀上千万,造成人间浩劫惨案的人,他们对这个现世的不满,并遭到横死后,化作冤孽。
这种冤孽,从古至今,不上十个。黄巢算一个,张z献忠也算一个。
黄巢在广州屠城,黄巢所过之地,百姓净尽,赤地千里。张z献忠更有甚之,在成都屠城三日,还写下了七杀碑:天生万物养于人,人无一物回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张z献忠死后他的部众“以锦褥裹尸,埋于僻处,而遁”。至今为止,张z献忠的墓葬都未能找到。
有传闻在成都,也有传闻在湖广两地,还有传闻他的部下将他带到江西。不过,县里博物馆里一直藏有一块令牌,当时挖掘出这块令牌的时候也是全国轰动,据考证,正是张z献忠随身携带的军符。我们小时候去博物馆参观的时候还见过的。
要是能弄到这块令牌,我就可以做个假局,引得那黑手过来。
我和表叔这次非常默契地看向秦天。
秦天低头不语,我只好去靠在他身上,假装伤心。
表叔是看不下去,他借口上厕所溜了。
秦天搂着我,让我靠在他胸口,他轻拍着我说:“这次来的专家有几个都是国家博物馆的,让他们去借个文物出来,应该不难。”
是呀,我怎么没用想到呢,我还救了他们几个呢。
我带男朋友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街道,左邻右舍都是爷爷外公的老邻居了,我们还在吃饭,隔壁婶婶,对门的阿娘都一人端着一个茶盘子,提着酒壶来了。
我倒忘了这个习俗了,有些后悔这么贸贸然的就把秦天带过来,这下可好,秦天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纵然是李逵的酒量,此刻也脸泛绯红了。
最后还是大姑公打了个圆场,左邻右舍们才不舍得散了。
小姑婆又去厨房给秦天煮了碗醒酒茶。表叔这下对秦天更是佩服了,说他那是海量,喝这么多还能意识清醒,口齿伶俐,真是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