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雀呆坐了一会儿,脑袋发懵。
余光忽然瞥到餐桌上平时哥哥不允许他吃太多的精致的糕点,有些心动,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现在哥哥不在,他吃一点点,哥哥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思及此,奚雀忽然又平添了几分胆子,挺直了胸膛,伸出手摸了一块糕点塞嘴里,眼睛一亮,吃的脸颊鼓鼓。
好好吃!
再吃多一……不!三个,他就去找哥哥。
等到奚雀吃得心满意足,擦了擦嘴,起身就去找出路。
结果一起身,又听到了熟悉的金铃声。
奚雀:?
他试探性地走了一步,声音又响了起来,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奚雀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然后撩起嫁衣的裙摆,这才发现他的脚腕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系上一条红绳铃铛。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回头往帷幕上系着的金铃看了一眼。
这个铃铛有点碍事,而且很吵。
想着,奚雀就想把它给弄下来,但是解了半天,手都红了都解不开。
“讨厌……”
奚雀嘟囔了两句,选择了放弃,伸直腿晃了两下。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这个铃铛又不响了,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脚腕上,看上去乖巧的一批。
算了,既然不响了,那就留着它吧。
他摸着门,想着邢厌应该不会让他轻易出去吧,结果就这么轻轻一推,门“嘎吱”一声后,轰然倒下。
奚雀:!!!
啊……这……他的力气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闪着光的耳坠,探出头左右看了一眼,宽阔的院子里只留着一个花轿。
“哇,好帅气哦。”
轿上罩着一块大红色的彩绸,上了朱漆,贴金涂银,浮雕极其精美,只是红绸上的图案不似往常的花轿一般绣着各式各样吉祥的图案,反而绣着一头俯趴着的凶兽,通体覆盖着黑色的鳞片,四肢粗壮,背后敛着一对翅膀,身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缀着金光,栩栩如生。
说是花轿,其实更像是神龛。
外头的凶兽死死护着里头的神明。
奚雀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闭着眼睛的凶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一步步迈出院子,忽然发现外面是熟悉的街道,只是此刻家家户户都熄着灯,只留门外的灯笼闪着诡异的红光。
“咦?”
奚雀站在原地歪头想了想,又转头去看那个熟悉院子,突然有些恍然大悟。
哦!这里不就是他的家吗?虽然好像和原来不太一样了,但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原来邢厌直接把他送到家里来了。
他还真是个好人耶。
不远处还在逗弄着“小老鼠”的邢厌忽然打了个喷嚏,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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