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根河家的院子里,此时围满了拿着刀枪棍棒凶神恶煞一般的护卫壮汉。
“你们快放了我爹爹,交水费的期限还没到。”
神色惶恐的丁迎春被刘浪护在身后,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冲对面押解着丁根河的一位中年管事喊道。
“呵呵,是水费的问题吗?但凡用我傅家堰的水灌溉的,按人头一年必须种出百斤丝棉。
前些年可怜你们父女俩,交上20斤就行了。今年怎么也得交满50斤。你们看看,才种了不到一亩地,必然会影响今年的收成。
丁根河,看在你们祖辈为傅家进贡了不少渔获的面子上,不如让迎春丫头进傅家给二少爷做个偏房,以后地也不用种鱼也不用打,跟着去镇上享清福。
迎春丫头,你若答应。我马上放了你爹。”
脸上长了一颗黑痣的中年管家,用手指揉搓着黑痣上一根长长的黑毛,语气轻佻,趾高气扬。
“呸,高兆和,你个畜生。我爷爷还曾跳下水救过你父亲的命,没有你父亲哪来的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
大坝建起来之前,我们丁家就在此打鱼,自耕自足,用得着你们的水吗?再说水也是清水河的水,难道清水河也是傅家的不成?”
全身捆绑被一位拿着大刀的壮汉抓着的丁根河吐了一口血水,理直气壮地开口破骂。
“给我掌嘴,我堂堂傅家管事是你能骂的?”
高兆和怒喝之后,那位手拿大刀的壮汉就要扇丁根河的耳光。
“住手。”
刘浪忍到现在,见对方还敢动手,赶紧大声制止。
“嘿,小白脸儿。丁迎春,这是你养的野汉子吗?哈哈,来人,将这小子的腿打断。回去二少爷必定有赏。”
高兆和被刘浪的大吼吓了一跳,恼羞成怒就要收拾他。
“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每个人留下五两白银医药费,赶紧滚蛋。”
刘浪悠悠开口,拉着丁迎春的手慢慢走向被绑着的丁根河。
“大胆,给我上。”
高兆和气得嘴角发抖,还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
“嗨”
一位壮汉抡起手腕粗的木棍朝刘浪头上劈来。
被眼疾手快的刘浪一把接住,用力一扭,棍子就到了刘浪手上。
只听啪的一下,反手就是一棍将那人打翻在地。
“哎哟,我的腿断了,快救我呀。”
“小心,这人力气不小,大家一起上。”
随着地上的伤者呻吟声传来,围着的壮汉一拥而上。
“啊”
“迎春妹妹快点蹲下。”
刘浪让吓得惊声尖叫的丁迎春俯下身去蹲在地上。
便朝着一片刀光剑影挥动起手上的木棍。
“啪啪啪。”
“疼死我啦。”
“我的胳膊折了。”
“高管事快救我,我的腰不行了。”
……
乱棍过后,所有的人都被掀翻在地,一个个躺在地上呻吟打滚。
“少侠饶命,我,我只是一个大一点的狗腿子。赔钱,我们马上赔钱。”
此时的高兆和,见刘浪用棍子指着自己,嘴角的黑痣抖动了几下,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不多时,一众人屁滚尿流地上了大船离去。
地上的一块黑布上放了些散碎银两和一把精钢匕首。
“还不错,挺锋利的。”
此时的刘浪手拿匕首摸了摸锋刃,很是满意地将它插入鞘中撇在了腰间。
“爹爹你没事吧?”
丁迎春见刘浪用匕首割断了丁根河身上的绳索,赶紧过去一把抱住父亲。
“没事,就是被扇了几记耳光。刘浪,你既然没事了,拿着银两赶紧顺着河边小路到石港镇,买了船票去樊城吧。傅家后面有长刀帮罩着,那些江湖人士个个武艺高强,会要你命的。”
此时的丁根河顾不上自己的伤,却是担忧傅家报复,怕刘浪要遭毒手。
虽然刘浪能打普通人,长刀帮可不是吃素的。
“爹,这里也有几十两银子,要不咱们一起跑吧。傅家不会放过咱们的。实在不行,咱们躲到山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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