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道:“凌姨,顾言慎呢?”
“阿适刚才已经走了呀。”
凌姨从厨房拿来碗筷放在桌上,“凌天一早就来接他了,说是今天开什么庭之类的,我也没太听清。”
开庭?
沈和心里默念了一遍,问凌姨,“今天几号?”
“十四号,怎么了?”
十四号......
沈和瞬间了然,今天是付媛案子开庭的日子!
她想得出神,还是凌姨提醒了一句才回过神来。
面前已经摆上了凌姨一早熬出来的菌菇汤,明明是她平时最爱,现在却提不起来一点兴趣。
在餐桌前了好一会儿,对凌姨说了声自己想再睡一会儿,便起身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沈和辗转反侧。
不知为何,一想到付媛,眼前便是她那天被警察带走时,最后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
复杂又怪异。
任她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其中含义。
原想着等顾言慎回来了,问问他案子的结果。
可等到睡着也没等到。
早上起来时,他又去了公司。
一连三天,两人连个照面都没打。
这天,沈和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顾言慎打个电话问问时,忽然一串陌生号码跃然映在了屏幕上。
她没有迟疑,随手划下接听。
“喂。”
“现在吗?”
“好,我马上过去。”
道了谢,沈和挂断电话。
没和凌姨打招呼便出了门。
两小时后,她下了出租车。
数米高的铁门上方,写着几个极其醒目的大字——渝平市第一监。
沈和深吸口气,过去和门卫打了招呼。
很快,一名年轻狱警将她带到了探监室。
极厚的玻璃墙旁边装着两个对讲机,狱警让沈和稍等片刻。
没多久,玻璃墙后的房门被打开了。
狱警押着身着看守服的付媛进来,不知说了句什么,付媛朝狱警深深鞠了个躬。
不过几天不见,她便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了。
尤其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浑身都透着一股丧丧的疲惫感。
沈和险些不敢认。
或许是出于医者的本能,看见付媛这副样子,她心里竟酸涩的很。
可付媛反倒坦然自若,拿起对讲机的同时,在椅子上落座。
“我判了二十年。”
一张口,嗓子沙哑难耐,“沈和,你应该很高兴吧?”
高兴?
她高兴什么?
沈和无声苦笑,“你变成今天这样,是你咎由自取,本就跟我无关的事,无所谓高不高兴。”
“好一个咎由自取。”
付媛也跟着她笑,“可是我做过的事情,我一件都不后悔。”
“是吗?”
沈和眼尾轻扬,“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见我?”
付媛低头轻嗤,“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进监狱,不是因为十恶不赦,而是因为没有过硬的后台。”
闻言,沈和面色一僵。
沉默片刻,拧眉问:“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