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属说,“秦氏集团最近骚操作特别多,秦老头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贿赂你,但一次都没成,估计刚才那女人也是故技重施。”
霍危抬起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我找人这件事怎么传出去的。”
下属为难,“瞒不住,我们动静大。”
霍危抿唇沉默了片刻,而后问,“是不是秦家长子秦渊要回国了?”
下属,“是,所以秦老头最近动作大,四处求人想把手里的项目审核全都安全过了,给他儿子铺路。”
霍危的头往后靠,喉结滑动。
“秦渊不是个善茬,比他老子会办事。”
最近跟裴景川斗,发生不少对自己不利的事。
再加上他原本这位置就危机四伏。
“人先不找了。”霍危懂得孰轻孰重,吩咐道,“另外你去一趟北城,找裴景川买下他手里的录像。”
下属,“是。”
霍危又抬手,“算了,这件事我亲自去。”
下属走后,霍危也准备离开,突然看见桌子上空掉的玻璃杯,又停住脚步。
他来到任清歌房间门口,敲了敲。
“任清歌?”
里面颤巍巍传来一道声音,“哎——”
霍危直接扭住门把,想到什么又绅士说了句,“我进来了。”
开门进去,卫生间开着,任清歌坐在马桶上。
果然,一身疹子。
都快蔓延到脸上了。
霍危脸色深沉,“明知道对牛奶过敏还喝那么多,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任清歌欲哭无泪,“我忘了。”
霍危二话没说要进去,任清歌脸红了个透,“我还没有擦屁股,刚刚窜稀呢!”
她挥舞着让他走,人没什么力气,整个人软趴趴的。
出于男女有别的礼貌,霍危朝后退了一步,“快点。”
任清歌也不知道他在催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快速擦干净,拎上裤子。
她朝外喊,“好了。”
霍危跟她一起去医院。
过敏不是小事,任清歌从小就好的体格子,此刻被一杯奶打得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即使已经吃了药,也吊上了药水,任清歌依旧难受。
痒。
身上的疹子好痒。
护士拿了外用药进来,递到霍危手里。
“你是家属吧?”护士道,“抹在疹子上的,保持身体透气,不要抓挠哈,再痒也要忍住,等药效起来就好了。”
霍危嗯了一声。
他看了看任清歌,她蔫巴巴的,而且一只手在打药水,不方便。
拧开药盖儿,他挤出药膏放在掌心焐化了,才抹在任清歌的脸上,脖子上。
任清歌难得让他伺候。
很配合,很听话。
她说,“你多抹点,不然毁容了可怎么办。”
霍危扯了下唇,“你不长疹子好像也就那样。”
任清歌瞪他,霍危把手盖在她脸上,一动不动。
“你干嘛?”
“手掌心有温度,药化得快,更方便吸收。”
任清歌的心脏紧了紧,嘀咕道,“没想到你这个娇惯大少爷还知道这些。”
霍危淡淡道,“是阿音教我的。”
任清歌,“……”
死去吧。
门外咚咚响了两声,传来下属的声音,“霍秘书。”
“进。”
下属带着笑,走到霍危身边,“有重大发现。”
说着,手掌心摊开,是一枚珍珠耳钉。
“清洁工在沙发底下发现的,那晚之前没有客人住房,肯定是那晚的女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