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回手机,迈步走过去。
跟平常一样,敷衍喊一声,“清歌。”
任清歌知道他们现在只是朋友,不能在长辈面前不能露出端倪。
于是乖巧点头,“刚才去上了一下卫生间,耽误了一会。”
外面是下人的卫生间。
霍危想问怎么不进来上厕所,话到嘴边又下去了。
他顺势在父亲的身边坐下。
任清歌也坐。
两人面对面,中间隔着茶几。
霍危的视线随意落下,就看见她圆润的膝盖。
裙子?
今天去吃饭的时候,她穿的裤子。
不是这一身。
怎么,跟秦渊约个会,还要单独换套衣服。
任清歌也心不在焉。
虽然一直盯着他们长辈聊天,但是实在无法忽略霍危的视线。
他看自己干嘛啊。
她侧漏了吗?
不能吧,侧漏也不能漏到腿上啊。
任清歌不自在地并了一下腿。
她受不了了,人往后靠,拿出手机给霍危发消息。
清歌:你干嘛。
霍危当她面看消息。
垂眸打字:怎么。
清歌:你看我干嘛。
霍危:新裙子漂亮,什么时候买的。
打完字,他又扫她一眼。
任清歌的表情不太能兜住事,她有点害羞,咬住下唇。
她穿裙子一是来姨妈了,透气又方便。
二是觉得这裙子漂亮。
鬼使神差的就是想打扮一下。
清歌:不记得了。
霍危:秦渊喜欢么,这一身。
任清歌皱眉,看向霍危。
满脸问号。
霍危黑压压的视线锁着她,面无情绪。
任清歌解释:他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又不穿给他看。
霍危觉得自己说的话多少有点过了。
有什么立场去管她。
他们虽说现在关系单纯,但是心里单不单纯彼此心知肚明。
任清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氛围,站起身道,“伯父伯母,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
任世昌,“太晚了,你别走太远。”
“嗯,我去花园消消食。”
离开之后,霍老爷子突然道,“这个点外面到处都是蚊子,阿危,你给清歌送点驱蚊水去。”
霍危嗯了一声,拿出东西跟上。
任清歌没想到他跟出来了,微讶,“你不怕伯母多想吗?”
她站在花园路灯下,影子被拉长。
霍危的脚步踩在黑影上,神色不明,“我们从小玩到大,在花园里待会有什么好多想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任清歌不自在。
“我想单独走走。”
霍危看出她的抵触,把驱蚊水给她。
任清歌嫌麻烦,“不要,我不会招蚊子。”
刚说完,她就痒得朝脸上一拍。
打死一只蚊子。
霍危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今天的防蚊虫工作做得不太好,就正巧被你赶上了。”
任清歌的肌肤嫩,蚊子一咬就是个包。
她痒得挠了挠。
顿时红一片。
霍危板正她的脸,喷了点驱蚊水。
而后给她按摩蚊子包。
她身上有一股沐浴后的香气,霍危顺口问,“是洗过澡过来的?”
任清歌眨眼,对他此刻非常自然的亲近胆战心惊,眼睛乱瞟,生怕被人看见什么导致误会。
“嗯,出汗了,所以洗了个澡。”
“大白天洗澡。”霍危语气低了几分,“下午不是跟秦渊在约会么,做了什么出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