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任清歌这张嘴,从小就不饶人。
霍危被气得浑身烧起来似的痛,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他出门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任清歌调整好情绪,赶去机场回松市。
夜幕降临,裴家亮起暖灯。
夫妻俩下午去采购了婴儿用品,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半个客厅。
姜音坐在沙发上给物品分类,心里美滋滋哼着歌儿。
裴景川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昨天霍危提了一嘴老卫,他派人去查,今天就已经得到反馈。
老卫两月后出狱是事实,但是没有什么动作。
目前唯一可用的信息,是他那私生子一直在松市。
被谁罩着不清楚,但一直规规矩矩。
裴景川现在性子温和了。
不主动惹事,只守不攻。
窗外一辆车乱七八糟地开进来,一会擦过墙,一会碾碎草坪。
制造出一片噪音。
裴景川挂断电话,朝外走去。
车子停下后,霍危走下来。
裴景川一脸冷清,“原来是霍秘书,刚才开车那技术,我以为是谁家司机被丧尸咬了,跑来我家找人肉吃。”
霍危无视他,朝里走去。
裴景川按住他的肩膀,视线凌厉,“任清歌已经走了,你也该走了。”
霍危冷眼,“松手。”
裴景川指着他那辆车,“慢走,不送。”
霍危正好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打一架吧!
他们俩打了那么多回,次次都是霍危输。
裴景川心善,想着让他这么一回。
结果霍危真把他当人肉沙包,往死里打。
裴景川也不客气了。
精疲力尽后,两人坐下来,安安静静。
姜音见裴景川一直不回来,开门出来看。
见两人背对门口面朝天,像两兄弟谈心。
闻到烟味,姜音没出去,隔老远问,“干嘛呢?”
裴景川说,“一会进来。”
姜音不解,“你说话怎么不对劲,咬着舌头了?”
“没,吃零食。”
“……”
不知道他们俩发什么神经,姜音关上门进去了。
她要是出来看,就能看见裴景川跟霍危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裴景川的嘴角被打破了,微微红肿。
燃烧的烟火星子忽明忽暗,他抽得漫不经心,映着伤口上的血印,别有一番魅力。
“很久没抽烟了。”他抽了两口就踩灭,“不能抽多,多了上瘾。”
霍危瞧着他利落的动作,哼笑一声。
“婚后男人过得这么惨。”他吐出烟雾,恶劣道,“那你多吸两口二手烟。”
裴景川不以为意。
他喜欢被姜音管着,看她发脾气使性子,脸一皱就要他命似的。
见他笑,霍危越发冷沉。
比起裴景川现在的幸福,他刚才那两句嘲讽,毫无攻击力。
反观自己。
一团糟。
裴景川知道他在恼什么,慢悠悠问,“我听李妈说,你跟任医生在家里吵了一架。”
霍危抽烟更猛了。
哑声说,“她欠收拾。”
裴景川挑眉,“这就管上人家了,但任医生不是说你们俩什么都没有?”
霍危一顿,猛地看向他。
“你们聊什么了?”
裴景川笑,“我跟她能聊什么。”
霍危不信,揪住他的领子摁在地上,“我就知道,是你裴景川在背地里搞我!”
“这么在意啊。”裴景川表情戏谑,“不喜欢我老婆,喜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