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不知道。”
他为她开脱,“我以为你不知道,所以才会在我和秦渊之间周旋。”
“我以为你不知道,才会拿秦渊做退路。”
说到这,他支起身子,看着她。
他自嘲地纠正自己,“也不是,或许我一开始就不是你的选择之一,毕竟一直都是我在逼迫你。”
任清歌同样看着他。
这边暗,他看不到她被泪水打湿的脸。
一滴一滴的砸下来,浸透胸前衣襟。
霍危自顾自说,“我以为那天,你说你不喜欢我,是跟我赌气。”
任清歌隐隐颤抖着,牙齿上下打颤。
霍危轻声呢喃,“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
任清歌死死咬着牙,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
霍危到底还是心疼,起身走到她面前,轻抚她的脸。
“好了,我不让你为难。”他嗓音沉重,“你选不出来,我替你做选择。”
任清歌哽咽开口,“霍危,对不起。”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
韩雪雯说得对,他应该有个门当户对,权势相当的妻子。
而不是像她,只会是拖累。
话说到这个地步,两个人都覆水难收。
即使再心痛,也不得不做出决定。
霍危抹去她眼角最后一点泪水,低声说,“我们就这样吧,清歌。”
他累了。
强求的感情,他不想要。
任清歌用尽力气,抓住他的衣角。
“霍危,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霍危自嘲勾了下唇。
“好,我不打扰你。”
任清歌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没有搬过来,在这里他们不生活,只上床,房间里就只留了几件贴身的衣物。
还都是霍危买的。
任清歌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想再在这待一会,可是找来找去,都是无用周旋。
霍危注视了一会她的背影,无声离开。
几秒后,房门关上。
留一室落寞。
……
裴景川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霍危拎着一箱子酒,跟傀儡似的直接往客厅里走。
裴景川撑着门,看着他紧绷的脸,还有机械的动作,难得没有说什么。
他去卧室跟姜音打了招呼。
出来看见霍危已经开了半箱子,衣袖挽起,一副不喝死在这就不罢休的样子。
“怎么。”裴景川坐下,“老卫那边的事情很难搞。”
霍危一言不发,先干半瓶。
裴景川也陪了半瓶,酒精入喉跟火烧似的。
扫了眼瓶身,浓度68。
他又扫一眼霍危,扣住他的动作,“你到底怎么了?”
霍危推开他的手,垂着眼,“我今年只收秦氏集团,老卫的事,我可以给你查,但是我不想管。”
他还是答应了任清歌的要求。
不然以后她跟了秦渊,日子不好过。
裴景川,“就因为这点事,你要把自己喝死?”
霍危仰头又是一顿喝,很快一瓶就见底。
裴景川根本拦不住。
直接拨了120,以防万一。
姜音从卧室出来,看见一桌子酒,吓得不轻,“怎么了?”
裴景川起身扶她坐下,“不清楚,没说。”
她看向霍危,脸喝得一片通红,眼底麻木。
姜音赶紧掏出手机,“我给清歌打电话。”
刚拨出号,霍危就一手盖过来。
“我现在不想见她。”他眼底猩红,迷离又愠怒,“不止现在,以后都不会。”
姜音皱起眉。
裴景川看了一会,支起上半身,将他碰到姜音手的那根小拇指拨开。
然后问他,“所以你这寻死觅活,是因为任清歌把你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