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岁岁周岁。
霍危提前了好几个月准备这场周岁宴,大张旗鼓,奢侈非常。
他不收礼金,但是裴景川还是给了。
比别人家结婚给的彩礼还要丰厚。
“裴珩周岁的时候抓了个锤子。”裴景川拧眉,“今天岁岁怎么着也得抓个有意思的。”
姜音在旁边道,“什么锤子,那是法槌好么?”
以后是要当检察官或者法官的。
裴景川看不上,意有所指,“检察官有什么好,穿得人模狗样,实则斯文败类,就像以前某个秘书长。”
霍危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在狗叫什么。”
抓周岁的东西摆好之后,岁岁坐在红绿色的地毯上,四周堆满各种象征着美好的东西。
很多镜头对准她。
霍危笑盈盈蹲在一旁,指引着她去抓。
岁岁爬来爬去。
没有一个喜欢的。
她看见裴珩在不远处玩拼图,笑着爬过去。
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裴珩身上。
霍危意识到不对,敛了笑。
但毕竟是周岁的把戏,图个吉祥,他要是干扰的话又不好。
于是眼睛紧紧盯着。
岁岁爬到裴珩跟前,眼睛直勾勾盯着拼图,慢慢站起来。
她站不太稳,这一下的动作又猛,刚站起身就差点摔倒,裴珩赶紧抓住她。
岁岁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抓住了裴珩的衣服。
霍危,“……”
裴景川大笑,“岁岁厉害,抓住了你珩哥哥。”
霍危不服气,起身去把岁岁抱过来,“不算,重新抓。”
众人都但笑不语。
随便他抓几次,都是自欺欺人。
……
欢声笑语之下,角落里的何佳年湿了眼眶。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他曾经也像岁岁一样被爱意和奢侈包裹,无忧无虑的成长。
可如今一无所有。
他喝下杯子里的酒,辣得咳嗽,眼泪越来越多。
一道身影立在他面前。
递过来一粒解酒药。
何佳年缓缓抬头,看着身形挺拔的秦渊。
“哥。”
秦渊知道他很少喝酒,递上药的同时还拿了一杯清水。
“你这样喝太容易出事了,歇会吧。”
何家破碎之后,他们俩见过几次,几个月的时间抚平了悲伤和仇恨,此刻也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会。
“接下来怎么打算?”秦渊问他,“在松市发展?”
何佳年捏着杯子,“我都可以。”
在A省是待不下去了。
“出国吧,费用我来出。”秦渊轻描淡写,“你后半生的所有钱,我给你包了。”
何佳年眼眶通红,咬着牙,“不用的哥,我已经长大了,不用这样。”
“一点小钱而已,没必要跟我算,就这么决定了。”秦渊的语气不容置喙,“一切相关手续我帮你办,你打起精神,出国以后好好混。”
何佳年忍不住啜泣。
他何尝不知道秦渊跟父母之间的仇恨。
他也知道秦渊并非对自己心软,只是他在弥补。
想弥补小时候吃尽苦头的秦渊,把这个拥有着相同血脉的弟弟保护好,让他替小秦渊好好长大。
秦渊转身离开时,何佳年站起身,诚恳道,“哥,祝你幸福。”
……
罗沐瑶抱着个小盘子过来,笑嘻嘻道,“快尝尝,清歌他们高价请来的甜品师做的,份数不多我就没好意思多拿,你先吃一口。”
秦渊不爱吃甜食,但知道罗沐瑶爱吃,她难得把第一口留给别人,失笑,“这一口都不够塞我牙缝,你吃吧。”
罗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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