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盛骁避开,亲吻她的脖颈。
两天没有处理的胡茬刮得她难耐,黛月轻吟,“少爷……”
盛骁睁开眼。
动作停下,一切徒劳。
黛月的欲望戛然而止,急促地呼吸着。
盛骁松开她,“去放水吧,我洗个澡。”
黛月看着他毫无欲望的眸底,难免苦涩,“好。”
她喜欢他,却更心疼他,出主意,“我最近见过几次米小姐,反正老爷不知道,我帮你……”
话没说完,盛骁突然起身走了。
他没有发脾气,却叫人不寒而栗,黛月抿唇咽下没说完的话。
……
盛骁出门也时常带着黛月。
她聪明,头脑灵活,将盛骁的生活琐事一一包揽,却又不越界。
盛骁喜欢跟她一起吃饭。
她安静。
今天吃完西餐,盛骁漱了口之后,她就将药片装在盖子里拿过来,“五分钟之后再吃。”
盛骁没听,一口咽了。
黛月叹气,“这样对胃不好,少爷。”
不远处,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音。
优雅又有节奏。
盛骁抬眼,瞬间锁定了那个身影。
米雅兰跟一个男人说说笑笑走过来,在提前预定的餐桌坐下。
桌子隔得不远,她也看见了他,转瞬又移开视线。
仿佛彼此不认识。
黛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发紧。
完蛋,药白吃了。
“要再坐一会吗?”黛月问,“还是现在走?”
盛骁淡淡道,“走吧。”
……
坐在米雅兰对面的男人,滔滔不绝地说了好一会。
见她走神,男人忍不住问,“怎么了吗?”
米雅兰收回撑着下巴的手,“没事,你刚才说什么?”
“你托我找的那件文物有消息了,但是买走的人身份大,我没法出面去谈,恐怕需要你或者你在北城的那几位朋友。”
前阵子去医院看米父,他醒过来了,重新立了遗嘱。
并且哀求她,希望在死之前,可以得到他跟妻子的定情信物,买回来跟他葬在一起。
兜兜转转半个月,总算有了消息,对方却不肯卖。
头疼。
米雅兰心不在焉,“你把买主的联系方式给我。”
男人递上名片。
“你要抓紧时间去谈,早买到早安心。”
“知道了。”
……
盛骁开车,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他用力聚精会神,但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就又被打散。
忍不住去想,那个男人是谁,他们发展到了哪一步。
上床了吗?同居了吗?
她的心怎么能那么狠。
嫉恨翻涌,来得猝不及防,他用力的克制着,却只听到方向盘被捏得嘎吱作响。
黛月见他神色阴翳,不由得吓一跳,“少爷。”
盛骁恍若未闻,脚下的油门越踩越深。
前方红灯,他依旧不减速,直接开了过去。
远处过来的车疯狂鸣喇叭。
可灾难只是一瞬间,怎么都无法躲,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车头被撞得稀碎,滑出数米远。
天旋地转。
嗡鸣声占据了盛骁的大脑,他仿佛被下了某种指令,强撑许久的精神在这一瞬间崩断,生出强烈的困意。
血腥味蔓延。
视线模糊,混乱不堪。
很多人尖叫,朝他奔跑过来,他都不在乎了。
他甚至很开心。
终于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