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疑惑不解:“你想说哪件事,打算跟我翻以前的旧账?我记性不好,不想翻旧账。”
“不是旧账,就是忘忧城之战。”
“我在契约鬼泣断罪者之前,我……”
肖星宇尴尬挠头,涨红了脸,局促的样子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和刚才那个戏耍谢忠的皇科院黑执判若两人。
“有话直说,我最烦吞吞吐吐!”
“我~我当时……”
肖星宇低下头,不敢看上官澜。
“我当时情急之下,直呼了您的名讳。”
上官澜被勾起回忆,表情呆滞。
忘忧城的战场上,肖星宇与上官澜吵架的时候,确实直接喊了一次“上官澜”。
有一说一,这可是对龙国统治者的大不敬,换做任何人,都是难逃一死的罪行。
“与你我初见时相比,你小子的胆儿确实比之前肥多了。”
“你可知按照龙国律法,你直呼我的名讳,和你堕落成暗黑御兽师一样,都是死罪吗?”
肖星宇点点头,突然抬眸,灼热的目光直视上官澜绝美的脸蛋。
“不知道为什么,和您接触久了,我好像变得……”
“说出来。”
“我好像变得有恃无恐了。”
“借谁的恃?”
“您。”
这一刻,上官澜那颗坚硬如石头的心脏,似乎被打开一处最柔软的洞穴。
一股蕴含特殊情感的暖流,钻入洞穴,滋润她那贫瘠已久的心田。
肖星宇想要表达的东西,上官澜听明白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经过长时间的接触,肖星宇就像一个恃宠而骄的叛逆少年。
他知道她宠他。
她也知道被宠的孩子容易调皮任性,这是孩子的天性。
这种关系下,两人就算吵架,又怎会有隔夜仇?
“肖星宇,我问你,在你眼里,我们只是君臣关系吗?”
肖星宇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出肺腑之言。
“我们是君臣关系,但我总觉得不全是。”
“您会去我家吃饭,您会教我龙之呼吸,您会在很多选择中偏袒我……”
“我是个孤儿,您对我的关怀,会让我联想……”
肖星宇没有说完,上官澜大为触动。
她也无法解释自己对肖星宇的情感。
一开始的初见。
他忌惮她,心怀鬼胎,时刻谨记着“伴君如伴虎”的警示。
她利用他,只想把他培养成供自己驱使的高级棋子和杀人利器。
直到今天,一切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两人对待彼此的态度,都已经回不到从前。
“肖星宇,如果你的母亲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你一定是她的骄傲。”
“骄傲?希望她还活着,我很想见到她。”
“希望你希望成真。”
“嘻嘻~借您吉言呢!”
寒风拂过夜澜殿,少年与女帝对视,定格的一刹,便是一副世界名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死的间隙。
而是你每天见到的人,其实就是你最想找到的那个人。
一场龙王祭,血脉断裂时!
断掉的血脉如何重塑相连?是少年需要去找寻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