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在三天内被突破,无奈之下,将所有贝洛伯格的老兵全部重新召回的战场上,用命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大守护者深知这样下去贝洛伯格将会灭亡,于是大守护者一个人走进了裂界造物中,以生命为代价冻结了所有的裂界缝隙,现在想起那天,我都好像还能看到贝洛伯格外那厚厚的积雪。”
此时的老学究已经哭成了泪人。
卡伦尔和缪尔站在他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位人生已经过半了的老者。
没有人知道,当年这位老学究的孩子也在那场惨烈的战场上,就连他自己都上了那场战场,不过他比较幸运,他回来了,而他的孩子,兄弟,没有一个回得来。
缪尔沉默了片刻道:“那可可利亚呢?她作为大守护者的弟子,她当时在哪里?”
“大守护者是第二道防线的指挥。”老学究强忍着酸楚:“第二道防线被攻破后,她和朗道家的长女被裂界造物吞没,下落不明。”
“战争的第九天,那时候前任大守护者已经用生命冻结了裂界缝隙,而她们已经失踪了七天之久,所有人都认为她们俩必死的时候,她们却奇迹般的出现在了贝洛伯格。”
听到这里,缪尔眼睛微眯。
在数百万的裂界造物中失踪了七天,最后却能从中毫发无损的离开?
如果不是有神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老学究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悲伤中带着难以掩盖的震撼。
“当时大守护者搀扶着希露瓦,从雪原外走进贝洛伯格,身上的污血都冻成了盔甲,透过这些污血能看到她们满身的伤痕,几乎都看不出来人形。”
缪尔立刻道:“当时她们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
他的发问让老学究一愣,也让一旁的卡伦尔一愣。
能有什么异样?能从裂界造物中活命,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异常,什么样的异样比这还要异样呢?
看老学究的反应缪尔就知道不用再继续问下去。
缪尔眉头微蹙,良久后才舒展开眉头。
“感谢您的回答,很抱歉让您回忆起这段悲壮的记忆。”
“不,作为学者,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老学究擦去眼泪:“虽然很惨烈,但它也是我们存在过的证明,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让后人踏上长满青草的土地。”
缪尔看着面前的老人:“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很满意,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听闻此话,老学究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他走到桌子旁拿起一份文件,然后递给了缪尔。
老学究一改方才的悲伤,脸上露出几分内敛的骄傲与谦卑。
“这是我们对于力的研究,请您过目。”
缪尔拿过文件,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看着文件上长长的一串名字,最后都没有翻开看一眼。
他将文件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道:“作为学者,您有勇气去面对真相吗?”
学者,要面对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