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整天往肚子里灌药,痛苦极了。
现在看来,好像没有犯病。
他刚想坐起,后颈传来一阵酸胀,挣扎好一会儿,他才掀开被子,艰难坐直身体。
他注意到手边的礼盒,默默移开眼,本能地泛起一丝抵触。
车鱼儿听见动静,脚步声飞快:“公子醒了。”
他将人扶回去,又把被褥往上盖了盖,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顾宸舟:“......”
屯屯鼠扒着车鱼儿的腿爬上来,钻进了被窝,被人眼疾手快拎出来,车鱼儿很淡定捏着它的后脖颈:“您好好休息。”
顾宸舟谨慎地没有说话。
车鱼儿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解释:“您差点犯了心疾,先歇一歇吧。”
他说完,却并不离开,又道:“现在还觉得难受吗?”
他有宝珠护体,很久没犯过病了,车鱼儿都有点诧异,看他看的紧了一些。
顾宸舟看着他,知道自己是被业荣强行带回来了,并且被车鱼儿看着,要身体没有异样才能让他继续上课。
如若没有好转,只怕还要喝药修养,一想到自己上不了课,要一直呆在床上,他就浑身难受,比犯病还难受。
不知道他如果非要去上课,会不会真的受到阻拦。
真水逆。
他心想。
别人打个架,怎么还是他遭殃啊。
他默默拉了拉被子,盖上躺了下去。观察一下,应该没问题,明天他就能回去上课。
...
...
车鱼儿见他没有不再执拗,将业荣留给他的储物袋拿了过来,里面他用的东西一样没少,屯屯鼠的物品也没有少。
原先想着丢了便丢了,有空再重做,顶多就是会耗费一些时间,这会儿倒是松了一口气。
枕边的礼盒不能随意处理,他便让车鱼儿摆在了卧房最显眼的位置,虽然他不用,但很重视,也教人挑不出错。
“还有别的事吗?”他低着头收拾翻看着储物袋里他自己的物品,轻声问车鱼儿。
车鱼儿没有说话。
其实是有事的,从业荣给他交代的那些话里,他大约知道顾宸舟今日大约是极委屈的。
只不过若是让他安慰,怕就怕像是火上浇油。
车鱼儿心思也很敏感,想了一遭,便觉得此情此景不适合多说话了。
顾宸舟把袋子里屯屯鼠的小衣服和餐具分拣开,朝他道:“我能照顾好自己,晚饭的时候你再来吧,不用在这儿守着。”
车鱼儿这才有了点动静。
顾宸舟:“收拾完我马上就歇着,你不必担心,快去修炼吧。”
说罢就自顾自继续做事了。
虽然业荣将他的东西一股脑都带了回来,但混杂到一起,只有他自己能捋明白这些东西该怎么安置。
屯屯鼠是他一手带着的,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他的抵触太明显了,车鱼儿微微打量他,刹那间便将他的别扭心思看的透透的,他未发一言,垂着眼慢慢退了出去,将门也带上了。
顾宸舟见他出了屋子,手下动作才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