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找你过来为的何事?”
初夏面色苍白,一脸茫然,真诚道:“嫔妾不知。”
太后一噎,又见初夏一脸欲欲跃试:“太后娘娘是召嫔妾过来梳头的吗?”
太后沉默,看向一旁的王嬷嬷,眼神里明晃晃的写着:你可没有告诉我她是个蠢的。
怪不得初夏从前给她的梳头的时候不爱说话。
那个时候她就瞧出来了这丫头没有另一个小宫人嘴甜机灵。
也不知皇帝看上了人家什么,竟将人留在了紫宸殿大半个月。
唉,不及她的侄女半分。
皇帝果然审美不太好。
太后心底默默吐槽着。
王嬷嬷知道初夏不善言辞。
但没有想到做了天子妃嫔,依旧木讷。
也不知这个性子怎么得皇上喜爱的。
王嬷嬷想着,清了清嗓子道:“太后娘娘召你,是想问你在陛下面前可否为安国公求情了?
为何大半个月过去了,安国公依旧没有被召回京。”
不仅如此,这些日子,陛下都是在上朝前,太后娘娘还没有醒的时候在寿康宫外请安。
母子俩这么多年,居然一面都没有见。
初夏一脸忐忑:“嫔妾见陛下日理万机,日日为了大周子民操心,所以不欲让陛下为难,便没有开口。”
“什么,你居然没有开口?
不想让皇帝为难?你都没有说,怎么就知道皇帝会为难。”太后一拍桌子,开始生气。
“因为朕同贞婕妤心心相印,心有灵犀,故而她知朕所想所念。”
皇帝走了进来,后面的刘德海小跑着进来给太后和初夏行礼,可以看出皇帝走的有多快。
皇帝扶起跪在地上的初夏,才看向站起来的太后说:“母后和父皇离心许久,自然不懂这种情感。”
太后脸都白了,她指着皇帝,王嬷嬷忙上前抚着太后胸口,对皇帝说:“皇上,开春以来,娘娘的身子本就不适,身为人子,您怎能……”
“王嬷嬷是在指责朕?”皇帝声音不变,但却让人觉得很有压力。
王嬷嬷低头,说:“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皇帝冷冷道,“既然母后身体不适,那便好好休养,那些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便不要事事上心。”
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事?
“那是你舅舅!”
“朕的舅舅,死在了洪熙三十七年的冬日。”皇帝说完,带着初夏就要离开。
“皇帝!”太后喊道。
看到皇帝停下了步伐,悲切道:“就看到哀家生养了你一场的份上,让我,见见我哥哥吧……”
太后怕再不见,就永远见不到了。
初夏抬眸,仿佛看到了皇帝眼里有莹光闪烁,再眨眼,看到的便是一片漠然。
初夏几乎怀疑刚刚自己是看错了。
“母后只需要知道,朕没有立即杀了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皇帝走的很快,初夏有些跟不上,等跟上的时候,已经停在帝王御撵边上。
看到威严的帝王在上方伸出手,初夏抬眸,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