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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这萧大小姐生来痴傻,也没有人敢当面嘲笑她。
即使她生来,母亲就咽了气,谁也不敢说她生来克母,只是萧夫人福薄,承不住贵人的命格。
安太医这个脉要把不是,不把也不是。
万一真有孕了,外人问起,他该不该说?
没有孕,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空欢喜一场,会不会怪罪于他?
“胡闹,玉清,香姨刚刚不是同你说了吗,搂搂抱抱并不能有孕。”
因为有安太医在,皇后也不好说两个女子一起更不可能有孕。
萧玉清委委屈屈的缩回手,看向初夏。
初夏一乐,这不是她表现的机会吗?
于是坚定的对萧玉清说:“王妃,我信你!”
萧玉清眼睛一亮:“初夏,我就说天底下就我们两个聪明人。”
皇后无奈,还想说什么,太子拉住她,说:“安太医,今日之事……”
安太医神色茫然:“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老臣只知未央宫进了刺客,是冲着宁王妃。
宁王妃侍女忠勇可嘉,以身挡刀,命悬一线,臣前来医治,别的,臣一概不知。”
“既如此,那就烦请安太医开几副药。”
安太医接过菖蒲递过来的笔,刷刷刷写了几副补气血,解毒的药,随着人离开了。
皇后等安太医走了,才问太子:“逸儿,会不会有些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知道玉清怀孕,会更急,母后,这几日,就让玉清住在这里吧。”
太子声音越来越弱:“儿臣死之前,总得再为你们做些什么。”
见皇后面上悲伤:“母后,生死乃人之常事,只要活着,就有走向死亡的那一天。
早些死了还好,能早日见到母亲。”
萧玉清靠近了初夏,说:“初夏,太子哥哥似乎要死了。”
“王妃真聪明啊,这都能算到。”初夏忍不住赞叹。
“没有算,刚刚听到的。”萧玉清认真反驳。
“王妃耳朵真灵敏啊,不愧是王妃,这都能听到。”初夏又夸。
“初夏你说话真好听。”
“一般一般。”
“初夏,死是什么?”萧玉清有些茫然。
“解脱。”初夏回答。
对于有些人说是解脱。
对于有些人来说,是痛苦。
是人都怕死,初夏也怕。
她佩服能坦然面对死亡的人,比如太子。
说起死亡,就像说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
“不是吧,我香姨都要哭了。”萧玉清看了皇后几眼,觉得初夏说的不对。
“王妃是千里眼吗?这都能观察到,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厉害的主子!”初夏星星眼。
菖蒲听不下去了。
说悄悄话就要有说悄悄的话的样子,这说的让大家都听到,像什么样子。
于是,在皇后和太子不约而同的看向她时,她很是恭敬的说:“初夏,似乎是这里……”
她指了指脑子。
初夏很美,但那美貌,都是用脑子换的。
在菖蒲看来,王妃是清澈单纯,初夏就是蠢钝如猪。
皇后和太子明白了,太子笑了,“她说的对,这对于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