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菱香姑姑的指导下行礼,看到他来,似乎有些慌乱,头顶的金碗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皇帝突然感觉心有些痛,他捂着心口,对这种陌生的感觉十分的不适。
见皇帝皱眉,刚散步回来的蔺太妃以为是初夏得罪了他,忙说:“陛下做了什么,怎么让初夏跪着,她伤还没有好呢。”
皇帝这才感觉到,自己膝盖有些不舒服,让初夏起身,才对蔺太妃说:“这脸上涂了药,一时没有认出来。
日后见到朕不必行礼了,毕竟是朕的后宫受了伤,现在想来,也是很对不住舅舅。”
“真的吗!”初夏即使脸上涂了厚厚的药,也能看出来她的开心。
皇帝点头:“君无戏言。”
初夏感动极了,她感激的看着皇帝,说:“皇上您真是太好了,怪不得是姑母的儿子,我的表哥呢,人这么好……”
“初夏!”蔺向烛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天呐,为什么她的妹妹不是一个哑巴,为什么她的妹妹就不能一直柔弱胆小。
为什么她的妹妹只要感觉到没有危险,就要如此胆大,那可是皇上啊,不是家里的爹爹娘亲,也不是同她们一条心的姑母。
初夏闭了嘴。
蔺向烛见皇帝看过来,忙说:“陛下,初夏她生来体弱,所以父母对她格外的呵护下。
从小到大,她没有怎么接触过家人之外的人,所以有些口无遮拦,她也是将您当成了亲人,才会如此。”
说到最后,蔺向烛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幸好这个时候姑母开口了,说:“向烛不要紧张,皇上本来也不是外人,他是你们表哥。”
皇帝也说是,几人进了殿,坐下后,皇帝才看向太后身边宫人捧着的莲花,道:“母妃今日去蓬莱池散步吗?这莲花开的正好。”
“是啊,初夏这不是学着规矩吗?她这个运气啊,出门必遇上宫里的主子们。
与其让别人指点她规矩,不如我狠狠心,将她教会了。
谁知她呀,还没有开始学呢,就非要奖励,说要我亲自摘的莲花。”
蔺太妃虽然在抱怨,但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是开心的,显然,她很喜欢初夏。
“我就觉得娘娘和长姐摘的莲花格外的漂亮,漂亮到我看着就开心。”初夏撒娇道。
确实,皇帝感觉到那股想要去死的情绪已经消散了。
虽然消散了,但皇帝还是觉得憋闷,又怕吓到蔺初夏,让自己更不舒服,又道:“我看着两位表妹来了以后,母妃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不如让她们多陪你几日,等过了端午赏花宴,再离宫。”
皇帝觉得自己这个提议,一定会被采纳,然后他在顺水推舟,让母亲主持这次宴会。
边关刚打了胜仗,这次的赏花宴,除了选妃之外,也是为了犒劳功臣妻女,皇帝很重视。
偏偏太后病了,薛贵妃又话里话外的述说她的辛苦,皇帝想,既然不愿意干,那有的是干,他觉得他亲生母亲就不错。
皇帝还记得,年幼的时候也曾听皇祖母说过,太后还未回宫的时候,是母亲管着后宫诸事。
当时的母妃,离封后只有一步之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