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的衣襟,面色淡然地说道,“刘娘子,望好自为之。”
话落,人转身离开,独留摊坐在地上的刘娘子。
慢步在胡同里,今夜的蝉鸣似是格外的吵闹,也不知会不会吵到云娘?
推开院门,东厢房里林平推门走了进来,见回来的是父亲,当下快走几步迎了过来。
“阿耶回来了,怎的今日这样的晚?”
入夜时刘娘子外出他无意间看到了,还注意到了她身上新换上的妃色衣裙,林平不免有些担心。
好在阿耶最后回来了,林平觉得他是不是多想了,也许刘娘子出去并不是去寻阿耶,找得或许是别人。
“天色不早了,刘娘子好像还未归家,院门是不是要给她留着?”
林平在试探,试探刘娘子入夜外出是否与阿耶有关。
“适才我在胡同口遇到了她了。
许是家里出了事,看上去并不好,我问了她拦下我何事?
刘娘子说家里给她安排了亲事,好像夫家那头挺急的,家里面就让人给她捎了口信让她辞工归家。
还说你阿娘在月子里,这点小事不好予她说,怕扰了你阿娘的清静,遂在胡同口一直等着阿耶,禀明辞工的原因。
阿耶同意了,也看在曾是主仆一场的份上,待她出嫁,以你阿娘的名义给她添一份嫁妆,你阿娘要操心你们几个,这点小事就不必予她细说,你注意着点儿就好。
待有了消息,你去跑一趟即可。”
阿耶说得随意,但林平知道实情并不似阿耶说的那样,否则刘娘子那一身特意的装扮又做何解释?
“是,阿耶,儿子记下了。”
“嗯,那阿耶先去更衣,等下刘娘子回来,你闩上院门即可。
对了,她明日一早便会离开林家,你随阿耶来书房一趟,明早就由你把工钱结予她吧。”
就这样,林家小院这个波澜还未掀起,就被一家之主的几句话给轻松化解了。
刘娘子果然在翌日质明之时就携了包袱离开了林家,就连工钱也未来得及结清,还是林平在下学后顺便给送去了刘家。
林如晨起,打算找她阿耶告刘娘子一状时,发现她阿耶提了个食盒子从厨下的方向过来,只是还未等她问上一问,不承想她阿耶说刘娘子家中有事已经辞了工,他今日会再去买个厨娘回来。
他们父女二人在院中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地压低了声音,是以在产阁里的赵云娘将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阿娘说得对,她的郎婿是个提着灯笼都难寻的好人。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一转眼,林弋从呀呀学语的婴孩,长成了她出生时与林安、林如一般大小的年纪。
而她的阿兄和阿姊,也就是林安和林如,也到了该入府听差的年纪。
是日,红日西沉,外出归来的林大江刚在内院向老夫人许氏和夫人吴氏交了差事,甫一回到家中,发现赵云娘竟也在,遂颇感意外。
“云娘,今日为何回来的这样早?”
赵云娘五年前出了月子,将军夫人吴氏,也就是怀化将军沈曜的妻子、大郎君沈樉的母亲,仍旧安排她去大厨房里伺候,还和以前一样,做厨房里的总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