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着办吧,别忘了报于祖母和父亲知晓就行。”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与他们通气,不过你也放心,阿娘知道你和你二表妹相差有点大,等你过了十五,阿娘就会放人在你身边伺候,不会叫你空着伤了身体。”
怎么忽然提到了这件事。
沈樉虽不通人事,却也听那些个护卫开过黄腔,模模糊糊有那么一点认知,当下脸就是一红,声音有些吱吱唔唔的。
“那个……阿娘,这事以后再说吧。”
一向沉稳的长子竟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就连称呼也换回了以往,吴氏忍住了想要打趣儿子的冲动,接着往下道,“男女敦伦人之常情,樉儿不必难为情。
就是通房的人选你有没有属意于谁?”
通房?还人选?
他每日不是进学就是练武,接触的都是一些半大小子和糙汉子,上哪儿识得女娘?
别说还真有一个,就是年岁小了点,如今还只是个小豆丁。
想到那丫头被他欺负受了委屈还不敢吱声的憋屈模样,还有她极力的讨好自己只为不让她的阿兄受责罚……
沈樉的思绪已经飘出了窗外。
“在想什么?”
儿子的异样,她这个做阿娘的如何又看不出,他这是有了钟意的女子了么,是府里伺候之人还是府外识得的?
“没想什么?
通房的人选现在就商议有些早了,再过两年也不迟。”
还是不好意思。
“也好,阿娘都依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氏早已把她想要说的都跟儿子说了,也就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当下看了一旁伺候的陶婆子,陶婆子心领神会,说用哺食的时辰到了,该去宁辉堂了,否则过会子老夫人该派人来问了。
沈樉一听顺势起了身,小心扶着吴氏一道往宁辉堂走去。
前院,清明院。
自从林弋告别离开,林平就一直呆愣在他的房间。
阿郎去了府里,用罢哺食之前是不会回到清明院的,他有大把的时间琢磨家里的事。
小妹的愧疚他又何尝不知,但他又何尝对小妹不愧疚呢。
小妹出生时,他特意去了城内最好的首饰铺子珍宝阁,给小妹打了一副银铃,取除秽纳福之意,可那对银铃意儿只戴了几天,便不见了踪影。
耶娘和他都知道是谁偷拿了去,却只以为她是吃醋他这个做兄长的只给小妹准备了见面礼,没给她这个大妹妹准备,于是在他旬休之时,他就带了弟妹去了坊间,给他们买了一大堆吃的玩的回来,最后还用了他所有的私房给林如买了一朵珠花。
他还记得如儿当时很高兴,抱着他的胳膊就不撒手,嘴里还阿兄阿兄的喊个不停,说她好喜欢好喜欢那朵珠花,还说阿兄是最好的阿兄了。
但是,当他旁敲侧击一番,希望如儿能把银铃送还回去时,他还记得林如当时的表情,说她根本就没见着那对银铃,还说银铃是戴在了小妹的身上,丢了也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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