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宫主子在大殿里发疯砸东西的消息传进了后宫。
书案后,一身华丽宫装女人端坐正中,手里捏着个条陈正在翻看。
她的鬓边华发已生,却难掩其美艳的姿容,由此可见宫装女人少时定是个绝色美人。
这时,一个相貌秀丽的宫婢从殿外走了进来,俯身跪在书案后头说着什么。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就连一旁侍候的宫人也入耳不得半分。
“哼……”
宫装女人冷哼,一旁随侍的宫人即刻双膝触地。
“果真生的极像?”宫装女人问道。
“回主子,婢子看过画像了……按说不像,只是偶一回眸时的眼神有些相像。
许是下面的人为了讨好……小主子,故意为之。”
“所以,他都不曾亲眼见上一见,就指使了人去掳人家?
哼……
掳的还是戍守边疆三品将军之子,牵牛卫备身身边之人……”
哗,书案上的条陈尽数被她扫落在地。
“呵呵……许是被拒了罢所以他的心里才生了怨。”
这话宫装女人一脱口,那名宫婢把头压得更低了一些,而旁边的那些宫人已经将额头抵在了地面。
“罢了,终归是自己亲生,只要他不越过底线便由着他去,那些自愿与他私下走动的朝臣也不必理会,都由着他。”
宫婢没有应声,以她的身份只要长了耳朵便好。
“你……去牵牛卫走一趟,如果沈家来人替沈家大郎告假,让他们直接允了便是,过个三五日的再以他身体为由革了他在牵牛的差事。
嗯……再去家里一趟,等沈府办婚宴时,让家里出个正经主子去沈家贺一贺。”
说完,宫装女人继续翻阅那本一直被她捏在左手里的条陈。
宫婢见状立即退下,一旁随侍的宫人才敢缓缓起身,去拾掇散落在地面上的公文。
大郎君既已有了盘算,林大江便依照他的吩咐行事。
他先是打马去了宫里,寻到了沈樉的直属千牛备身向他告了假,说是在城外送行时一时起兴狩起了猎,去不料从马上跌了下来伤到了腰。
那千牛备身事先已经得了话,当下也不犹豫直接允了沈樉十日的假。
林大江笑着道了谢,告辞转身离开。
出了宫他便回了沈府,在清明院里取了大郎君惯用的弓箭,又把马换成了马车,这时长清跟过来提出想要跟着去庄子上伺候大郎君,林大江一琢磨也不是不行,便把他也捎带上了,二人便一同上了车离开了沈府。
他得先去成衣铺子给小女儿买上几套成衣。
庄子里头一直备有大郎君和长子的衣裳,大郎君时常出城狩猎,通常会在庄子里沐浴换衣后才会骑马进城,怕的是身上沾染了血气吓到了家人。
路过点心铺子,林大江又让长清进去把时兴的点心一样给他装上两盒,他的宝贝意儿可是离不开点心,不能让女儿饿肚子。
眼瞧着出了坊门,林大江又使了车把式拐去延生堂。
儿子和大郎君都受了伤,他得再买一些金创药和包扎用的布巾,再让吴老郎中配上几副生肌养血的药。
有了这些东西也就齐全了,便吩咐车把式往城南走,眼下的时辰可不早了,他得快着一些把人和东西送到,再赶着城门关闭之前返回。
马车赶到了田庄,林大江掀帘就见林弋躺在院外的那棵大树下,翘着的腿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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