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林叔,平郎说的不错,意儿的脑子是挺好使的,哈哈哈……
我适才不也顺着她的话才得以脱身的么?
哈哈哈……”
林弋白眼又是一翻,在嘴里嘟囔了一句,“笑的屁的笑。”
“嘴里念叨什么呢?”
“阿耶,意儿的膝盖好疼呀。”
“这才一会子工夫,能疼到哪儿去?”
“阿耶,意儿倒霉,左膝下面正好有个石子。”
闻言,林大江就是一愣,还是林平反应最快,一把将小妹从地上抱了起来,低头一看,地面上果然有一颗石子恰好就在林弋先前跪着的地方。
“阿耶,马车行得慢,儿子先带着意儿回城了,去延生堂寻吴老郎中给意儿瞧上一瞧。”
女儿的腿伤了,林大江也很心急,当下挥了挥手叫儿子赶紧去,但他的脸色仍未缓和半分。
林弋看在眼里,闭了闭眼睛,眼圈立马泛起了红,对着自家阿耶的方向弱弱的唤了一声,“阿耶。”
“这回别想糊弄过去,给家里人每人再添一身里衣,连你次兄和阿嫂的也要做,须得细致些,不得应付了事。”
“啊?”
林弋的下巴壳都快要掉到了地上,这么老些衣裳,她真的要做到猴年马月去了。
沈府,牡丹院。
正屋里的气氛不大好。
卢氏黑着一张脸坐在上首的罗汉榻上,吴蔓坐在一旁默默垂着泪,她在思量着什么,旁人看不清。
吴氏昨儿下晌未见自家儿子归府,便使了娘家陪嫁过来的仆从出城看看,却忘记了这仆从还有家人留在吴府。
“再去使人瞧瞧,林管事有没有把大郎君接回来。”
“是……”
陶婆子领命出去。
她虽早已遣了人去车马门上盯着,还是依照主子的吩咐退出了正屋,她实是被吴家三娘子哭得心烦不已。
大郎君不就是归家迟上一些么,至于人来了就哭哭啼啼不止,卢夫人竟还质问自家主子大郎君在庄子上纵情作乐。
呸……
这话她怎的问出口?
陶婆子一边啐一边走出了牡丹院,远远的就见着她先前打发出去的婢女匆匆的往回走,见了她小跑着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禀陶管事,大郎君的马车已经进府了,婢子远远的瞧着郎君行走很是迟缓,怕是真的伤着了腰。”
“知道了,你且去忙你的差事罢,记得管好你的嘴。”
“是,请管事放心,婢子今儿不曾瞧见什么,也不曾出过院子去过车马门。”
陶婆子挥了手使人退下,默了默,转身回了牡丹院。
才进了正屋,就见自家主子的目光看了过来,她轻轻的点点头。
“大郎回来了?”
不等自家主子开口问上一问,一旁的卢氏倒是先开了口,只是这声音她听在耳里有些刺耳。
陶婆子只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垂着老眼应了一声。
她在吴家可没有亲人可以勾连,是以她不愄卢氏,卢氏呢也不敢拿她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