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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母亲知晓,便不会应了舅父要换掉我身边之人。”
“樉儿……”
“母亲,我身边之人是父亲选定的,母亲如果执意,便去问过了父亲再议罢。”
“表兄莫要糊弄过去,姑父为你选定的伴读是林平林护卫,他与你同年,不是你宠着的那个小护卫。”
“哦?”
沈樉慢慢把头转向了声音来源之处,也就是他的表妹他未过门的妻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就是宠着了,你能奈我何?”
“我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沈樉自鼻尖轻嗤了一声,“莫说你还不曾嫁进来,就是日后你嫁进了沈府,你的手也伸不出内院,这……便是沈家的规矩。”
“表兄,你怎可这样对我?”
吴蔓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拿了帕子掩了口鼻,泫然欲泣。
“樉儿,不可对蔓儿无理。”
“呵……这便无理了?
沈家的规矩,内院妇人不可触及沈家军之事,母亲,你莫不是忘记了?”
这……
吴氏顿时哑了声音,对着吴舅父摇了摇头,这一事她也爱莫能助。
“父亲……呜呜……”
亲姑母指望不上,吴蔓便只得指望父亲为她做主了。
“吴郎,这事你不能不管,女儿可还不曾嫁进门呢。”
未进门就要忍受这样的委屈,要是嫁进了门,还说不准要受何种委屈呢。
“樉儿,我与你母亲不是要插手你们沈家军中之事,舅父只是希望你打发了一个无用惑主的东西,你何必要闹得这样难堪,又曾想过把两府置于何地?”
“无用?难堪?”
沈樉的一只手指落在小几上轻轻敲击,一下一下的,仿佛叩进其余四人的心弦。
“我沈家之事不必向外人作解释,舅父如果执意插手,这门婚事不结也罢。”
“放肆,你一个小辈怎可在长辈面前信口胡言,婚事是经两府长辈商议过后定下的,又行了聘书走了六礼,岂是你一个小辈说不结就不结了?
你把我们吴府当成什么了?
又把蔓儿当成什么了?”
“是呀,这婚可不是你一个小辈就可毁了的。”
撂下话,卢氏转头轻哄着她的宝贝女儿,“蔓儿莫哭,你父亲与你姑母会为你做主的。”
“樉儿,你这话说得过了,还不快给你舅父、舅母和蔓儿道歉。”
“母亲……”
沈樉敲击的手指落在眉心,平复了许久才把他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
“母亲,她不是什么小护卫,更不是无中生有的男宠,她是平郎的妹妹。
而……我选了她当我的护卫自是有我的缘由,且我已寄了信给父亲,向他陈述了事情的所有始末。
所以母亲……
你信不得儿子,也信不过父亲么?”
是呀,自家郎婿在教子一事上向来亲力亲为,从不允她插手半分,更不会容许儿子胡作非为。
“阿兄,你看……”
吴氏能想到的,吴舅父如何又想不到,他斜了自家媳妇和女儿一眼,都是这母女两个沉不住气,累得他在自家妹妹和未来女婿面前失了颜面,这卢氏也是,一旦事涉小女儿行事就会失了分寸,竟把闺中的教养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