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曲江池边放河灯的习俗,只为祈愿家人平安。
林平老实的摇了摇头,“不曾说过,怕是要看吴府之人想去哪里。”
林弋一想也对,自家阿郎总归是来陪未婚妻的,当然得听听人家的意思。
就在林弋趴着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长清突然推了推她,急急道,“意儿,快醒醒,阿郎他们下来了。”
说着,长清已经快步迎了过去,林平见了也起身跟了过去,独留林弋直撇嘴。
什么嘛,早不下来晚不下来,偏要赶她快睡着的时候才下来,就不能再晚上一会儿,能让她迷瞪一下下也是好的呀。
“意儿,阿郎交待下来,说先乘车去慈恩寺,再步行去曲江池放河灯。”
啊?还真是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凑热闹。
林弋听了只弱弱的哦了一声,“那从后门出发还是从前门走呀。”
从前门走她好跟着去后院把马牵到前头来。
林弋双眼眯眯着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林平见了微微一笑,大掌落在她发顶上揉了揉,“意儿,要出发了,你清醒一些。”
说着看了周围,见无人注意到他们兄妹,凑到林弋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阿兄适才让店家装了一壶葡萄酒在水袋里,待今夜的差事结束了,阿兄陪你吃上两杯如何?”
葡萄酒?
林弋听了立马来了精神,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嘻嘻,还是阿兄最懂我,今夜我要喝上三大杯。”
“想得美。予你两杯我都嫌多呢,还三大杯?不可能。”
得月楼外,马车前。
林弋正扶着三娘子沈姝上马车,忽听有人轻唤了沈姝的名字,二人一回头,就见吴蔓立在她们的身后,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姝儿,阿姊想与你同乘一车,不知可否?”
啊?
她要上这架车,那自己岂不是没地方坐了?
身旁的沈姝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在迟疑要怎么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意儿,你与阿兄同乘一骑。”
吴蔓的要求林平也听到了,心中顿感不悦,只是不待林弋开口应下,就听那道柔中带甜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护卫,你与这位女娘虽是兄妹,可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光天化日之下与自己的妹妹同乘一骑,似乎有些不大妥当呢。”
林平听了双眼就是一眯,声音冷了下来,“无妨,身为兄长可把马让予自家妹妹,吴三娘子,莫不是这样也不允?”
这人竟敢用这样的口气与她说话,她可是沈府的未来主母,还能被一个下人给拿捏了?
就在吴蔓沉了脸想寻阿兄和未来郎婿给她主持公道的时候,就见沈樉牵着马走了过来,她的心头顿时一喜。
“表兄,你看……”
不曾想,沈樉连看也不曾看她一眼,牵着马从她的面前走过,最后竟把手里的缰绳塞进林弋的手中。
“时辰不早了,莫要在这里耽搁。”
撂下话,他转身便朝沈府的另一驾马车走去。
沈府二郎君沈橚,因其体弱素来都是足不出院,但近几年他的身子康健了不少,是以今日老夫人特意准了他出来与兄弟姊妹一道出游,但坚决不允了他骑马。
“表兄?”
吴蔓娇声一喝,听得她身边的沈姝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寒噤。
沈樉听了脚步一顿,眉头不悦的拧了起来,“又要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