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阿郎,金吾卫左街使带人上了门,林叔已将人迎去了正厅,才使了人来清明院通传。”
“可曾说下所为何事?”
“不曾,但来人禀报左街使曾直言要面见府中的大郎君。”
“嗯,我这便过去。”
说着,沈樉从书案后头站起了身,边走边问向身旁的林平,“咱们的人可曾递了信回来?”
林平紧随其后,说道,“回阿郎,不曾。
昨日之事闹得那样大,详情怕是一时半晌的传不出来,咱们的人怕是等查实了才会递信进来。”
怀化将军府正厅。
沈樉并林平来到正厅,入眼便见厅堂里有几个人立在当中,为首的一人此时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大郎君,当前的一位便是金吾卫的左街使。”
开口的是林大江,他先前引了金吾卫一行人来了正厅并未离开,而是候在了一旁。
“知道了,林叔。”
对上林大江担忧的目光,沈樉微微一笑,在他的手上拍了拍,然后对着背对他的人行了个拱手礼。
“左街使……”
闻声,那个人转过身来,似是才知晓沈樉进来一般,笑着以礼还之。
“沈大郎君……”
一番寒暄,二人左右落座,自是有仆从随后上了茶。
轻啜几口,沈樉放下茶碗说道,“不知左街使一早驾临我沈府,有何公干?”
昨儿夜里,京安城发生的大事彼此心照不宣,是以,沈樉料不出金吾卫左街使一早登门的缘由。
“沈郎君爽快,本使便也直来直去。
西城永安坊槐花胡同的吴家,与府上可是有姻亲?”
沈樉听了心下狐疑,难不成自己的外家与昨夜之事有关联?
沈樉在脑中过了过,随即否定了这一想法。
不会,外家虽是富庶,却只有大舅父一人身有官职,从六品的屯田员外郎,还不至于入了那个人的眼。
(唐宋工部下设三部,屯田乃其中之一,其长官称郎中,副长官称员外郎, 掌天下屯田之政令。)
“自是姻亲。
吴家是我的外家,吴家长房三表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说来也巧,今日便是我成婚的吉日,只不过现下还不曾到出府迎亲的吉时。
左街使,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几位就留在府中饮上一碗水酒,也跟着添些喜气。”
沈樉说的是客套话,可落在对面几人的耳朵里却莫名觉得凉风阵阵,尤其是那位为首的左街使,听了他的话嘴角就是狠狠一抽。
“沈郎君客气,水酒就不必了,稍后本使还有公务。”
左街使面上婉拒却在心中腹诽,‘沈樉呀沈樉,等下你怕是要失了饮酒的心情喽。’
“其实本使选择今日上门,是有一件事要通知府上……”
话已至此,沈樉看出了对方的为难,他有心想遣人出去访听一二,却也知晓他已错过了时机。
“沈郎君,按说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就不曾察觉都这个时辰了,吴府之上还不曾有人上门与你们相谈送嫁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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