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什么?”
林弋听了直撇嘴,挺直了脊背大步的走了进去,来到书案的前头提起衣摆跪了下来。
“我一猜便知是你。”
看着眼前的小女娘,沈樉的眉头似是缓和了些许。
“什么事这样急切?毛毛躁躁的。”
林弋闻言瘪着小嘴咕哝了一句,“我想与你借刻刀。”
“大声一点……”
“我想借你的刻刀用用。”
“你怎知……长清予你说的?”
“嗯,不然我如何知晓你会有。”
“用来作何?我的刻刀可不是用来玩的。”
“谁要玩呀,我想用刻刀刻一把刀出来,那个图我都画了一日了,也没画出来我想要的模样。”
“是以你就想着先用木头刻上一把,好让工匠师傅看得更清一些?”
“是呀,这不一着急就跑了两步,哪承想阿郎的耳朵这样灵?”
沈樉被她的无赖模样给气笑了,手指虚点了她几下,“你在廊下里奔跑,咚咚咚的声音那样大,我如何会听不得?
罢了,起身罢,刻刀在那边的柜子里,你自取便是。”
林弋哦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边去柜子翻找刻刀边随意的问着,“那诗文阿郎可想到了?”
闻言,沈樉摩挲的手指顿了顿,似是才察觉他手捏着的是什么,垂眸盯着手里的那枚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小兔子,脑中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
林弋手上提着一个盒子回转了过来,就见自家阿郎坐在书案后头愣愣的,心想这人怕是没寻到可用的诗文。
“没想到么?
我记得书房里好像有诗集来着,要不要我帮忙一起寻上一首?”说着,脚下一转便朝一旁的书架走过去。
“不用了,诗文我想到了,你要不要看上一看?”
林弋点了点头,沈樉把夹在书页里的一张纸拿了出来,伸手递给了她。
“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
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
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
此物何足贵?但感别经时。”
林弋轻声念完,抬头看了沈樉一眼。
这一首诗她知道,是写一个女人对远行在外的丈夫深切怀念的心情,阿郎这是……在怀念他未过门的夫人么?
林弋垂下了眼,把那页纸放到书案上,“那个……诗文搞定了,阿郎便可以琢磨印章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抬起手上提着的盒子看了看,“阿郎雕刻印章得用刻刀,这个……阿郎先用罢,我的事……不急。”
说着,林弋把盛放刀具的盒子轻轻放在书案上,随即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林弋的情绪变化沈樉看在眼里,一时他竟有些理不太清,摇了摇头却也不大在意,起身去柜子那边,他要看看手里有多少玉料适合刻制那小女娘口中所说的特殊印章。
一连数日,沈樉和林弋都待在各自的屋子里忙活着他们手头上各自的事情。
长清站在院子里,一下看看这一边,又一下瞧瞧那一头,最后他叹了口气,脚下一转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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