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樉正处于马车的另一侧。
今日全府出行,他须得在临行前看过马车是否牢靠,而他的身后,长清正喋喋不休的与他念叨着那个小女娘,说什么才一日不见,意儿竟变得这样漂亮。
沈樉拧了拧眉。
这小子不帮他忙也就罢了,还总在他的耳边碎碎念个不停,吵得他的脑仁生疼。
直起了身子,他的冷眼扫了过去。
“把余下的马车查了,但凡有丁点子差池,我打折你的腿。”
长清听了便是一缩脖,才记起了自家阿郎这些时日脾气似是不大好,躬身作了个揖,几步窜没了影。
哎呦,我的天爷,阿郎的火气怎的一日大过一日了呢。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沈樉跨出了几步就瞧见自家祖母一行从二门里走了出来,赶忙大步迎上了前拱手道,“祖母,马车已备好,咱们这便出发罢。”
老夫人慈蔼的点了点头,在于婆子的搀扶下上了车队最前头的那驾马车。
一行人见了随后上了自己的马车。
今日大夫人出行,三娘子不便独乘一驾马车,她得陪在自家母亲身边与她同乘一驾。
车上有了大夫人,林弋便不能随之同乘,还好长清贴心的予她准备了马匹,不然她得徒步随侍于车旁。
轻松一跃,林弋侧坐于马鞍之上,垂眸瞅了瞅身上的打扮,她再一次嫌弃的撇了撇嘴,心道还是儿郎的衣衫更便宜一些。
因着今日老夫人也要出门,沈樉琢磨着冬日里出城行走山路不安全,且前两日京安城还落了雪,路上怕最是难行了,是以,他昨日便请了自家祖母的示下,改城外的法华寺转道城中的石佛寺。
石佛寺,位于慈恩寺东北方向的新昌坊,二者间隔升平坊,毗邻延兴门。
出了安业坊,车队一路向东行驶,没走多远就遇见了一路车马同向而行。
那一路车马也不知城内谁家的,至少林弋是不识得,走着走着,她似乎瞧见车身上挂了一个武字。
武?
卧槽。
林弋的双眼眯了眯。
那一位善治国、重农田、兴水利,知人善任,以至于整个盛唐在她主政期间显现出政策稳当、兵略妥善、文化复兴、百姓富裕。
而这些政绩,无一不为她孙辈的开元之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要不然那老小子哪有那个闲暇荒淫无度?
虽然后世对那一位的评价褒贬不一,且有甚者不齿于她违反传统礼教养男宠,对此,林弋却嗤之以鼻,那些所谓的**,在指摘旁人的同时是不是应该拿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别乌鸦落在煤堆上——只看见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呵……
林弋斜眼又扫了一旁并行的车队。
那一位虽现下还不曾称帝登基,却已然是大权在握……
林弋内心不由的就是一叹。
几年后,那一位推出的一道道新政林弋很是佩服,却也只能替她感叹,原因无他,武家没有能上得了台面的后人,即便有一两个出色的小辈,却也被武家人拖了后腿,以至于新朝只存在了短短十数年。
至于有人说那一位之所以未择武家人继位,是因曾有人进言,她始终是出嫁女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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