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莫不是认错了人,我们沈家今日只是到这佛寺上香祈福,不曾约好了与别府相看,武十一郎还是回府向长辈问清罢。”
“不可能,来时我母亲明明就说了,与我相看的就是你们沈家的三娘子,我又不是稚童,岂会记错?”
“哦?那便请武十一郎转告府上长辈,我小妹年纪小,不急于定下人家,且家中小辈的婚事皆由我父亲做主。”
说着,沈樉的声音更冷了一些。
若不是他听了武三夫人与祖母和母亲的谈话,他竟不知今日还安排了这样的事,要不是他动用了内力赶了过来,自家小妹说不准还要受何种屈辱,而这一切,都是自家母亲一手安排的。
思及此,沈樉的身上竟隐隐散发出了寒气。
沈樉的言语中的威胁武十一自是听得清楚,当下叹了口气,说道。
“不急便不急罢,反正我也不急。”
“多谢十一郎,家中还有事,恕难相陪,告辞。”
“诶诶……”
“十一郎可还有事?”
“那个……沈大郎君,可否把你的小婢女转赠于我?我可以拿物什予你换,随便什么只要你提得出。”
闻言,沈樉微微勾起了唇,侧身一把扯过还在安抚沈姝的林弋,把人扣在了胸前,抬手解下他的披风兜头罩下,不叫外人瞧了她去。
“你……”
“武十一郎可是看清了?”
“她是你的人?”
沈樉挑了挑眉并未应声,一副你说对了的模样。
武十一咬了咬牙。
也是,那样的颜色怎会有儿郎见了不动心,更何况人就在沈大郎的眼皮子底下,那小女娘怕早已是他的人了。
“我能问问她家中可有旁的姊妹?”
说着,怕沈樉不知他说的她是哪一个,还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沈樉的胸前。
林弋听了武十一郎的问话,心说这人好不要脸,她想开口驳斥他两句,却不想被沈樉牢牢固在身前动弹不得。
沈樉手上用了力,面上却不起任何的变化,他的冷眸依旧凝视着那个一直纠缠不休的十一郎。
“啊?不会她的姊妹也被你收入囊中了罢?
啧啧啧……
原来你这么会玩的么?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呢。”
“呸,你说谁呢?”
开口接话的是沈姝。
这个登徒子,轻薄意儿阿姊羞辱于她也就罢了,现下连意儿阿姊的姊妹也惦记上了,更是连同她的阿兄也一并污蔑,这……真是气煞她也。
沈姝一把掀开了兜帽,转头四下里扫了扫,看到不远处的墙根下有一截树枝,不知是谁偷偷折了梅树玩赏,又怕被僧人瞧见挨了训斥,遂扔在了那里。
沈姝的眼睛就是一亮,抬步想走又发觉意儿阿姊的斗篷太大不良于行,扯开绑带把斗篷往自家阿兄的身上就是一扔,提了裙摆就把那根树枝捡了起来,也不顾那树枝才尺余长,攥紧了它便朝着那登徒子冲了过去。
“打死你,打死你,你个登徒子,你个……
你个登徒子,谁你都敢肖想,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沈姝发了疯的一通抽打,那武十一郎不知怎么想的竟也不知还手,只是一味的躲,嘴里还时不时的叫上两声。
这场面就变成了一个在前头跑,一个在后头追着打,前头的那个嘴里时不时的啊啊叫上两声,还不忘说‘你再打我可就还手了’,他不回嘴还好,他一开口沈姝打得更猛了,嘴里更是一连声的吼着‘打死你’。
沈樉:“……”
从披风里好不容易才探出头的林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