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事本以为这样就了了,不想几日后,那混混被更混的混混打残了。
后来,打死他的混混不小心透露出来,说他得罪了人,是个老大夫,混混头子被逼才对他下手。
类此的事发生过两三次,得罪老大夫的人下场都很惨,久而久之,别人都怕了他。
不过老大夫品除了脾气燥一点,人品绝对没问题。
医术也确实高超,所以仁德堂上下都敬着他,也顺着他。
李妍却不惯着他这臭脾气,她睨了眼周毕,“义父,你来告诉他。”
“嘿,小丫头,原来你是县令大人的义女。”
老大夫冥顽不灵,还又乐呵上了,“你没听老夫说嘛,今日就是皇帝老人来了,也劝不动我。”
老人家耍起无赖来就跟小孩子一个德性。
李妍凑近他,哟一声,“您老还挺神气呢。”
老人家抬眼看天花板,无视她,嘿嘿一声。
李妍一个眼神递过去,周毕会意,上前一步,耐心地说道,“王大夫,妍儿是我义女没错。但她同时也是这次疫症的医官,在防疫防控救治病患方面决策权掌握在她手中。就连本官也要听她的安排,和郡县昨夜紧急公布的防疫规则也是我这位义女亲自制定的。”
“所以,药堂的医生也好,学徒也罢,都得听她的安排和调度。”
这话说白了,在这安置点小姑娘就是王大夫的直属上司,他得听小女姑娘的安排。
王大夫听后火气丝毫没降不说,反而大动肝火,“凭什么老夫要听一个黄毛丫头的话,老夫历经大业王朝两次疫情,四十年年前,大疫,士卒死于疾疫者十有五六,二十年前,又是大疫,流尸满河,白骨蔽野。如今,瘟疫卷土重来,有过之而不及,老夫不顾年迈体弱,跟随仵作第一时间对尸体进行了解剖,又连夜赶来疫所救治病患,你觉得老夫是来寻开心的吗?”
在场所有都不会怀疑老大夫的用心,周毕继续劝说,“老大夫,你先别动怒,听本官说,妍儿是有真本事的。”
王大夫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姑娘毛都没长齐,能有什么本事,周毕要这样推崇她。
王大夫脸色下沉,“周毕,你这个县令,当官一直当得不错,老夫也敬佩你的为人。在大事大非上,你可别犯胡涂。就算小姑娘是你的义女,你也不能任她胡来。役症不是儿戏,出了事,不说你我,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这时候,小姑娘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这个责任我来承担。”
这话把老大夫彻底激怒了,“你拿什么承担,和郡县数十万的人口,你觉得是你一个黄毛丫头承担得起的,简直怡笑大方。”
小姑傲然道,“就凭我叫李妍,就凭我能祈得了雨,也定然能抗得了疫。”
老大夫前一刻还在嗤笑,下一刻看着少女眼睛都发直了。
“你说,你是李妍?”
“百姓口口交赞的李妍?”
“令人将钦差大人脱了裤子摁在大堂打了三十大板的李妍?”
周毕和李妍认亲的事,还未对外公开。
除了周府的仆人和府衙里的衙役得知外,和郡府其它人尚未知晓。
所以周毕一口一个义女妍儿,老大夫压根未想到两人已结了亲。
关于李妍的事,和郡城里早就传得人尽皆知。
可若大的和郡县,能认出李妍的毕竟是少数。
“是啊。”李妍开口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