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什么纸条?
张小洋写的?张小洋在车上?
由于谢渊并没有将捡到那张血纸条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都是懵逼的。
起码谢渊下车看站牌、看手推车、亦或是找司机搭话,带着司机的头上车,都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的事,没避着他们,谁知道这家伙不声不响还拿了什么纸条的线索?
但在场情绪波动最激烈的还是司机,当谢渊说完这句话,司机的手开始颤抖,那张透着暗淡和诡异的脸逐渐抽动,有点像是控制不住肌肉,一阵阵痉挛着。
然而这还没完。
谢渊伸出手指勾住司机的袖口,缓慢而笃定地往下拉扯,一只浸泡得发了烂的手掌便暴露在空气里。
这只手掌泡得发白,皮肤的褶皱堆在一起,像是和下面的脂肪还有肌肉分离了,继续往上看,连接手掌的手腕也是同样的情况,让人不得不怀疑司机被衣服包裹住的躯体是否都已经处于这种烂而未腐的诡异状态。
温错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睁圆,似乎不太理解现在的情况。
“看,你烂掉了。”谢渊平静地陈述着。
“不,我没有——”司机哑着嗓子开口,然而在谢渊的恐吓下只敢盯着路看,他一改之前的麻木,瞪大眼睛试图在挡风玻璃上看清谢渊身影的映射,哀求着,“我不想死,都做了这么多了,我不想死——”
那股怨念又震荡起来,铃铛急促的响声穿透沉重的铁皮,直直地刺向人们的耳膜。
“又来了……”谢渊再次被影响到,下意识捂了一下耳朵,他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司机,语气徒然不耐,“给你三秒钟,不懂怎么开车,你就死定了。”
司机张了张嘴,意识到了什么,深深呼吸,看起来是很努力地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车辆在崎岖的泥土路上行驶得越来越平稳,车前的银铃也平静下来,那令人难受的水声终于自发地往远处褪去,直至再也听不见了为止。
谢渊感觉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一刻振动了两下,知道自己想等的信息应该来了,便将压迫感收了收,轻轻拍了拍司机的脑袋:“就这样,乖一点。”
然后他绕开僵在原地不知该做何表情的021,朝林与卿和温错那边走去,顺手掏出手机。
在一旁惊恐得仿佛掉线一般的“爸爸”回过神来,带着些许暴躁的恼羞成怒,破坏了车上凝固的氛围:“你们都在做什么!顽劣,无可救药!不好好吃东西,反而去给老子我惹麻烦,快点给我吃下去!”
“对不起。”021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爸爸”,他一边给浑身滴水的鬼道歉,一边带着惊疑溜到了049旁边。
两个数字人凑在一起会说什么已经没有人关心了,“爸爸”烦躁地一遍一遍催促他们快点吃东西,看来是下一站快要到站了。
“谢——不愧是我队友,还是这么靠谱。”林与卿站起来,带着笑意夸奖走过来的谢渊,一把揽住谢渊肩膀,谢渊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只怼了一句“还不是你队友”,就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看。
从进入怪谈游戏开始就被双向屏蔽的信号维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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