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讨论的是一样的事情吧。
剧情进度在互相分享之后也是一样的吧。
无论是对谢渊较为熟悉的林与卿,还是柳莺莺又或者情侣组,都一脸疑惑地看向坐在柜台后的青年。
所以你懂什么了?
谢渊眨眨眼,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白爷的事,我好像懂了。”
林与卿刚刚张开嘴,谢渊就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堵了回来:“现在说不清,等我调查完再告诉你。”
是你,不是你们。
秦玉碎的表情有点古怪,之前远远看着还不明显,有了接触之后,她更觉得这个一阶段新人特别奇怪。
既然在知道他们的名气之后,又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这场小团体合作,好歹会倾向于稳固这个关系吧。
但谢渊……却明摆着没把他们当回事儿,就是那种,一看就极其独狼的态度,似乎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以相信。
就连林与卿都可能不被他放在计划里。
现在也是,话里话外的,好像谢渊只接纳了林与卿一个人,其他人则可有可无。
秦玉碎想着想着就笑了,这种态度无可厚非啦,但是……
什么样的环境才会让人养成这种性格啊,尤其是进了怪谈游戏之后,谢渊真不怕被各种各样的鬼怪毒打吗?
送到嘴边的大腿都不抱。
林与卿:“……你要调查什么?我可以帮你。”
“暂时不用,顺其自然。”谢渊声音冷淡,然后提醒,“夜莺,你的情报呢。”
柳莺莺反正也一起跟过来了,享有同样的好处,就必须付出同样的代价。
作为怪谈召集者以及讲述者,她身上的信息绝对是最重要的,通常情况下,这样的人都足以作为一整场游戏中的指挥位,她想用经历者干什么经历者就得干什么,不服从命令的则会被其他经历者排斥。
可偏偏本场游戏中有大佬,讲述者就不能占据绝对的主导位置了,在场唯一一个等级上应该臣服的人,偏偏还就不怕她。
“我是有点想法想跟你们说。”柳莺莺双手插在口袋里,然后束着高高的马尾辫,看起来颇为英姿飒爽——如果忽略她的表情的话。
“身为志愿者联络人,我的手机通讯录和你们的不太一样,可以接触到更深的消息,比如鬼市流程。”
“鬼市开启之后有一套自己的流程,就跟祭典一样,到时候我会负责调度志愿者人手,所以【雇主】会提前和我联络。”
“昨天晚上雇主告诉我,长街好像有些古怪,让我们自己小心,顺便给我发了流程单。”
谢渊强打精神听着,这可是主线。
“鬼市和集市差不多,真正开始之后只会持续四个小时,无论是贩卖古玩的摊主还是购买物件的人,都要提前戴上一张面具,掩饰身份,四小时之内绝对不能摘下面具,否则会遇到‘不好的事’。”
“而所有在长街中行走的人,必须购买三件物品,价格无所谓。”柳莺莺说着,停顿了一下,留给几人消化。
秦玉碎:“所有?”
林与卿:“所有?”
二人声音不分先后地响起,没有出声划重点的谢渊和楚枪鸣也发现了不对。
柳莺莺敷衍地点头:“没错,所有,包括我们这些身无分文的志愿者。”
谢渊默默地想,他们扮演的可是志愿者,志愿者免费给街坊邻居帮忙,工作,本身就是没有钱赚的。
而他们自带的人设或许理应带点儿闲钱,但没有用,他们是身体进入怪谈,所带的物品都是现实里带过来的,哪怕有人带了钱包,长街的货币也和现实中不同。
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一穷二白并且没有赚钱能力的人,也要在鬼市的时候买三件物品。
这几乎是另一个主线任务了,即如何想办法赚到钱。
“除此之外,志愿者到时候会被分配的岗位有,巡逻员,搬运工,淘货者,临时摊主,每个岗位要做的事都南辕北辙,意味着要面对的危险也完全不同。”
柳莺莺打了个哈欠,倦怠的目光扫过在场四人:“所以我来问问,你们怎么想。”
巡逻员,像保安一样负责鬼市的正常运行,可以想象,巡逻员会面对的危险很可能是隐藏在鬼市中的各个鬼怪,稍有不慎就会被杀死。
搬运工,给摊主免费搬运物品的人,其难点在于,长街里的古玩太多了,古玩又大多数阴,很容易招鬼。搬运工搬着的极有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的瓷器或一张画,而是一只充满着怨念和恶毒的鬼魂。
淘货者和临时摊主则互相相似又相反,都是受到某一个邻居的委托,前者帮没空到处跑的邻居在鬼市中购买相关的东西,后者则帮邻居看摊子,固定在一个地方。
购买邻居要的物品,很容易被强迫性落入鬼怪的杀人条件里;固定在摊子上,则很有可能要面对很多非人的买家。
四种岗位各有各的风险,存活率却大不相同,怪谈就是这样,只给条件不给结果,谁知道会不会只有一个特定岗位的人可以活下来呢?
这些情报柳莺莺之后也是要公布给宿舍里那群人的,但不一定会这么详细,讲述者只负责发布任务和提示,有一些基站专门给讲述者开的好处,需不需要分享都看讲述者个人想法。
“如果是我,我选巡逻员。”林与卿思索了一下,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谢渊:“一样。”
秦玉碎没说话,但她身旁的楚枪鸣点了点头。
大家的选择都一样。
“知道了,如果开启真实流程之后这些点没有变,我就给你们分配巡逻员的身份。”柳莺莺也不问为什么了,聪明人不需要口头交流,根据大家的态度,她已经懂了。
到这个实力阶层,选岗位看的不是哪个岗位最安全,而是哪个岗位自由度最高。
越自由,留出的可探索时间越多的岗位,才是最容易存活的岗位。
“我先走了。”柳莺莺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目光不动声色地朝七爷阁角落里一个元青花瓷瓶看去,默了一瞬,又看了看谢渊。
“你孽缘真不少。”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拍了拍谢渊肩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七爷阁。
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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