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得还算及时,好歹没让仆从把那扇门的房门给关上。
要是真关上了,等谢渊把这扇门打开的时候,锈儿指不定就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简单的交代过起因经过,锈儿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问:“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老太太的房间被鬼给看住了。”谢渊毫不在乎锈儿的心理状态,冷漠地直奔主题,“要等婚礼开始,所有人都去围观拜堂,我们找机会接触她,线索应该就在她那里。”
锈儿想问为什么确定是老太太。
林与卿看出他的疑问,接过了话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该姓谢的这家伙有多不喜欢说话,开头结尾能给你报个备就算今儿个心情好了,至于中间,你得学会自己补全。”
锈儿:“哦,你说的对。那我猜猜看,是因为你们接触了其他几个新的角色之后,没有套出什么线索,只有老太太被困住,反而表明了她的重要性?”
林与卿:“差不多吧,主要是老太太招新娘子恨。”
在新郎给谢渊展现的记忆中,新郎的妈妈,也就是现在的老太太对新娘阿青非常好。
阿青出了意外死去之后,老太太伤心欲绝,却也安慰着儿子,还夸死掉的新娘是个好姑娘。
可到了新娘子这边,她却好像对老太太十分怨恨,那态度一点也不像对待友善的婆婆,干脆就是对待仇人一样。
“对了,这么说的话,刚刚我在外面碰到新娘,她领我到府邸来的路上跟我说过,她跟新郎门不当户不对,受到了老太太的棒打鸳鸯。”
锈儿想起来了,这么一看他套的话也不是完全没用:“新娘还说老太太死得好。”
林与卿挑眉,谢渊若有所思。
“可以啊,你怕鬼怕成这个样子还敢套话,表现不错。”穿着道士服的高挑青年拍了拍锈儿的肩膀,如同老干部和新同志的会面。
“我只是刚进入疯狂状态没多久,控制不住,实际上我都到三阶段了,那还能真那么怕鬼呢。”锈儿挠挠头,“跟你们两个奇葩相处过后,我突然觉得疯狂状态能控制一点了。”
可喜可贺,喜大普奔。
“有人撒谎了。”谢渊冷不丁打断了这两人的交谈,语气阴阴森森的。
锈儿大惊失色:“我可没骗你,新娘真这么说的!”
谢渊:“……”
“没说你,我说新娘和新郎之间,有一个人撒谎了。”
“那不应该是有鬼撒谎了吗?他俩都死了吧。”锈儿纠结的点非常奇特,还松了口气一样拍拍胸口,“吓我一跳,你可太吓人了。”
谢渊勉强忍住了骂傻逼的冲动,他怕锈儿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当场哭出来。
林与卿跟他在一起行动的时候,自然而然承担起了向第三个队友解释现状的重任,趁着林与卿和锈儿一边讨论一边对比两边的信息,谢渊独自在一旁出神。
新郎新娘当中有一个撒谎,目的直接指向了这段感情的好坏。
按照新郎的说法,他和阿青感情很好,家庭和睦,阿青的死只是一场荒诞又令人扼腕的意外,而新娘死后变成了厉鬼,整个鬼的脑回路就和活着时完全不同了。
可按照新娘的说法,老太太棒打鸳鸯,两家人门不当户不对,而这些事的年代还是大多数人仍旧陷在愚昧和封建思想中的时候,这其中作为一个女子要受到的非议和苦难,可想而知会有多少。
前者,新娘是因为疯狂和身份转变的不可抗力才变得如此可怕,而后者,新娘则是出于怨恨才要找出新郎。
其实在拿走佛珠开启剧情之后,谢渊就更倾向于新郎说了谎。
这串佛珠的作用可不一定是用来防新娘的,所谓高人留下这串佛珠,也不一定是为了保护新郎和老太太,从现实的情况来讲,谢渊觉得佛珠的作用更像是在镇压着什么。
不管是在防什么,亦或是在镇压着什么,反正这串佛珠现在在他手上。
谢渊抬起了手。
佛珠的作用挺明显的,连新娘那种程度的鬼都只能勉强接近,自打进了这处府邸,仆从那个等级的鬼压根就不想靠近他。
那种抗拒的表现形式就是,他躲在一个地方,仆从本来是会经过他的藏身之处的,可是冥冥之中有种抗拒的想法,就让仆从改变了路线,从而错过了谢渊。
长长的佛珠串被谢渊紧紧地绕在了手上,像一串不太合手的大珠子手链,谢渊想,这串佛珠说不定就是基站系统里定义的预备凝聚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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