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在镇上买的河曲马,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人训得好。”
“训练的?还能训成这样?”汉子张着嘴,完全不敢相信。
他赶的那匹马跟着他走南闯北两年了,时不时还要撒欢尥蹶子一次,一点都不服管教。
再看看别人家聪明又听话的马,汉子的眼睛都亮了,“姑娘,你是怎么训马的,能教教我吗?”
“这个……可能教不了。”沈青青憋着笑道:“别人帮忙训的,我也不了解。”
“这样啊。”汉子眼里的光又灭了。
其他人心里也跟翻了醋坛子一样,酸得厉害。
同样是赶路,人家吃鸡蛋和煎饼,他们啃硬巴巴的干粮。
人家吃完就躺马车里睡觉,他们要顶着烈日赶车,一个个晒得跟刚从煤矿里爬出来的黑泥鳅一样。
真应了那句话:人比人气死人!
其中一个汉子摇着头叹气,“大家都散了吧,耽误了行程,领队又该骂人了。”
“我不想回去,看见我的那匹马就来气,它个不争气的东西。”
听得大家的抱怨声,沈青青靠在马车边笑得眉眼弯弯,偏头对孟渊道:“你猜那些因为你挨骂的马儿会不会偷偷骂你?”
孟渊望着她的笑眼,粲然一笑,“应该会,骂就骂吧,我不介意。”
他往前挪了两步,微微倾身,向沈青青伸出了右手,“上车吧,别在外面晒着了,万一晒黑了可就不漂亮了。”
沈青青佯装生气地瞪他一眼,“胡说,晒黑了我也是个黑美人。”
话没说完,自己先吃吃地笑了起来。
爬上马车,沈青青还不肯往里面走,扭头看着他,“你确定要帮我赶车?我很能睡的,一旦睡着,两个时辰都不带醒的。”
孟渊笑着向她摆摆手,“进去吧,大家都知道你有匹特别聪明的马了,不好好表现一下怎么行呢?”
“那好吧,你要是累了,记得把我喊起来。”
沈青青叮嘱一句,钻进马车后又歪在薄被上睡了起来。
没办法,这个时代没有手机玩,没有相声看,她又没带零食,只能躺平睡觉了。
这一觉还真睡了两个多时辰,再醒来时已是傍晚,咸蛋黄般的太阳病恹恹地挂在林稍,完全没有了正午的毒辣气势。
沈青青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地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听见身后的动静,孟渊转过身,笑得温柔,“醒了?”
“醒了。”沈青青坐到车辕的另一侧,问他:“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吗?一直睡觉我怕会把自己睡成傻子。”
“好玩的……下棋,你会吗?”
沈青青一拍腿,对啊,她怎么能把师父最爱的娱乐项目忘了呢?
“这个可以,今晚休息的时候我去买副棋子,咱们俩切磋切磋?”
孟渊回得干脆:“好。”
说着他看看周围一望无际的荒山野岭,补充道:“不过今晚恐怕不行。”
沈青青秒懂他的意思,歪头叹气,“离家第一天就得睡荒山,我这运气不咋滴啊。”
想到她是为了救自己才在外辛苦奔波,孟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局促望着她道:“青青,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