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张悬和襄城大夫、宁佑安及其家人,还有一队不明来路的黑衣男人,领头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看着年纪很大了,但颇有精气神。
时间紧急,沈青青也没顾得上介绍彼此,几队人打了个照面便开始着手救治伤员。
孟渊第一时间找到了躺在石块后的团子,他双眼紧闭,仍在昏睡中,庆幸的是鼻息尚存。
孟渊难掩心中欢喜,连忙招呼张悬过来救人,“张神医,您看看他怎么样了。”
“来了。”张悬连手都顾不得擦便匆忙跑了过去,身后还跟着背着药箱的宁佑安。
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宁佑安一愣,脑袋瞬间就空了,“他,怎么……”
孟渊愧疚地看他一眼,闷声道歉:“对不起,他是因为救我才出事的。”
宁佑安偏过头,压下汹涌的泪意,颤抖着声音道:“没关系,他傻人有傻福,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说得轻松,眼睛却再没敢往团子身上看。
话落,就听见张悬的叹气声,“唉,扎在哪里不好,怎么偏扎到了心脏呢?”
扎到了心脏……
宁佑安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簌簌落下,泪珠刚滴到脸颊,又听到张悬说:“幸亏这小子肥肉多,挡了一下,要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这是有救的意思?
宁佑安又连忙擦掉脸上泪珠,问:“张神医,求您一定要把他救回来,他还没拉过小姑娘的手呢,他不能死!”
“我不想拉小姑娘的手。”
人群中忽然响起团子虚弱的声音,他眯着眼睛看向宁佑安,咧开嘴,笑得像个傻瓜。
“我想跟着公子吃香喝辣,吃一辈子。”
“你啊你!”宁佑安又哭又笑,“行,只要这次能挺过来,以后醉仙楼就是你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人管你。”
团子嘻嘻地笑,“谢谢公子,公子真好。”
“别咧嘴傻笑了。”张悬顺手往他嘴里塞了根木棒,“咬紧,我要处理伤口了,宁大公子,递酒!”
团子的伤口还没包扎完,张叔又抱着罗大山踉踉跄跄地赶来了。
张悬看一眼他腹部深到发黑的血渍,惊得眉毛都竖起来了,“你这,你这怎么不止血啊!快把人放下来,先止住血再说。”
张叔小心翼翼地把背上的人放下,人落地的刹那他也因为极度疲惫昏了过去。
张悬一边修剪撕扯衣服,一边心疼叹气,“血流得太多,恐怕要救不回来了。”
“救不回来是你太笨,让开,我来!”带领黑衣人过来的老婆婆一撩衣摆,一屁股把张悬挤翻了。
“你这老婆子怎能如此粗鲁?”张悬费力地从死人堆里爬起来,气得要骂人,一低头瞧见她娴熟的施针手法,又呆住了。
几根银针入体,血流立刻止住了,又是几根银针落下,昏迷的罗大山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婆婆对此似乎毫无意外,面容沉静地叮嘱一句:“打起精神来,我现在为你包扎伤口。”又继续忙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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