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此轻薄的纸,如何能托住酒水?何况这纸又非杯盖,无处生根,断无可能。”
端木丘微笑不语,当着众人的面,将纸覆盖在杯口,然后左手按纸,右手执杯,将酒杯倒置了过来。
片刻后,他轻轻松开了左手。
李二等人的眼睛立即瞪圆了。
端木丘手中倒置的酒杯,滴酒不漏,而那张轻薄的纸片,也紧紧吸附在杯口。
“这……这如何可能?端木公,你这可是百戏?”房玄龄诧异出声。
百戏,便是魔术。
老爷子哈哈一笑:“自然并非百戏,大王与诸公皆可一试,看看能否将纸片置于酒杯杯口,而倒置不漏。”
听他这般一说,无论是李二还是杜如晦、房玄龄,全都学着老爷子之前那般操作,将杯中酒水倒满,然后盖上纸片,倒置酒杯,居然都成功复制了一遍。
众人惊诧莫名,又大感新鲜。
李二又立即命侍卫再取一套酒具来,他要重新尝试。而杜如晦、房玄龄等人也跟着有样学样,再次做起了实验。
一群即将当皇帝、宰相以及朝中重臣的历史名人,就这般反复尝试着倒置酒杯,玩的不亦乐乎。
老爷子与端木天却是相视一笑。
一个简单到极点的大气压强科普小实验,便能有这种效果,倒是让父子二人都有些小得意。
李二捣鼓了好一阵,才出言询问道:“敢问先生,这是何故?”
端木丘神秘一笑:“老夫也在探寻中,不过想来应是空炁之中,另有玄机,这才拖住了纸片,不让酒水洒出。”
空炁,即空气,出于道家理论。
老爷子也不笨,若是去与李二他们解释什么叫大气,什么是大气压强,那纯属自讨苦吃。
与其费尽口水,也讲不明白,还不如保持一些神秘感为好。
李二倒也并未刨根问底,只是出言赞道:“先生果真学究天人,竟能发现这些旁人无从知晓的格物玄机,端是玄妙无比!”
房玄龄等人虽然是一知半解,却也不明觉厉,看向端木丘的眼神,也愈发尊崇。
倒是杜如晦,如今却被端木父子弄得有些怀疑三观了。
若非他对父子二人再熟悉不过,恐怕都要怀疑是有人冒名顶替了。
当然,其实他若这般想,也不算错。
总而言之,端木天与他家老爷子的一番忽悠下来,无论是李二还是房玄龄等人,对于端木丘皆已全然信服。
尤其是李二,对端木丘一口一个先生唤着,就差没直接行拜师礼了。
端木天看火候也差不多了,赶紧问出了他最关心的话:“敢问大王,不知大王准备如何应对我爹的案子?”
李二看他一眼,哈哈笑道:“这有何难?既然先生乃是士族出身,所谓面詈国丈一说便无从谈起,万年县的判罚,自然也应取消。小郎放心,必不会让你家大人受苦的。”
他又转向端木丘:“不过,却要委屈先生在这大牢之中再待一日。待明日上朝,我必禀明四哥,还先生公道。”
他口中的四哥,便是他爹李渊。
唐时对爹的另一个叫法,便是称为哥哥。李渊排行行四,故而李二称其为四哥。
端木天听他这般说,不仅没面露喜色,反而蹙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