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了,奈何手里即使有钱买了粮,不让私自开火,被发现了,可能被那些民兵收缴上去充公,只能作罢。
希望来年的收成能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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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你看我今天又得麻烦你了。”沈清抱着孩子,看着柜台的一位售货员满脸的羞愧。
刘晓霜放下手里的活计,看了一眼自己柜台排队的一些人,对着旁边的一位女同志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柜台。
然后对着旁边抱着孩子的沈清招了招手,两人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小声耳语。
“沈妹子这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更何况你家男人跟我家男人那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别人不管还行,我还能不管你吗?更何况你都亲自求到了我头上,放心这事我指定帮你办好了,你在这听我的信,我帮你去问问。”
“真不知道该咋说好了,刘姐姐,多亏我认识你,在这个时候在供销社还能有你这么个熟人,要不然我家小官真不知道咋办好了。”
沈清抱着手里的孩子,满脸悲苦。
她以为她这日子过的就够苦了,好不容易盼来了儿子,没想到又赶上了这灾荒年。
如今她孩子只有7个月大,虽说是要到了断奶的时候。
可是她奶水不足,平常孩子就缺奶,就想着想有些辅食来喂一喂。
可是规定婴儿每月白糖计划只有1.5斤,糖放少了孩子不乐意吃,放多了又不够吃,弄得孩子常常“不吃干叫唤”,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她一个人拉扯孩子也挺精疲力尽的,不仅要操心全家的伙食,还要还要操心孩子的伙食问题。
她感觉自己脑顶上有一根线,随时都要崩断了,可又不能不管。孩子,就是她的命,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她才盼来这么个儿子。
既使遇上了灾荒年,即使是家庭压力重,她也没想过把孩子送人,或者是放弃抚养。
于是她就来找刘晓霜了。
就晓霜的男人跟她男人原先是战友,两人都参加过战争,只不过都退下来了。
刘晓霜比自己命好,就是多年也没说要个孩子,她觉得可能是工作忙吧!对方通过男人的关系在供销社当起了售货员,可把她羡慕坏了,毕竟能自己赚钱,总比在家里当家庭主妇来的强吧。
听说对方自打赚了钱之后,他们家里的生活质量是蹭蹭的往上涨,她把这事跟自己男人说了,没想到遭到了强烈的拒绝,说她不像好人学习,净想一些捷径。
她委屈极了,她男人的这些战友中就数她男人过的差,偏偏他还自己骄傲的不知道跟什么似的,如今孩子连奶水都不够。
对方丈夫是个会疼媳妇的,不像她男人,死板,说什么国家困难,不能给国家添麻烦,并且不能利用职务之便为她谋取私利,这样是思想觉悟低的表现,她心里委屈,却又没法反驳,家里向来是丈夫的一言堂。
要不是真心疼孩子,还不想让她上门来求对方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
偏偏她这辈子还栽到他身上了!于是只能上门找了刘晓霜说多买些白糖的事情。